第十七章[第1頁/共4頁]
郡守府衙門前的兩尊石獅子,威武、刻毒,令人望而生畏。
堂外院中,影壁前。
“兩點?”翟寧的身子前傾。
“說吧,哪兩點。”翟寧語氣冷硬。
甄燦爛又是眨眨眼,不笑也不語。
是翟寧報的官?
三個證人紛繁起家,也跟著到了堂外。
證人一感喟道:“不就是一匹精美純種的駿馬,不就是一捆貴重可貴的藥材,如果想要,吭一聲就是了。”
喬郡守連連頜首,捊了捊髯毛,伸手製止了已持棍欲行刑的衙役們,喝問:“你的朋友是誰?”
他的放肆咄咄逼人,如一塊巨石壓下,甄燦爛隻覺胸腔沉悶,悶得她昂起首,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她的神采中是無以複加的悲愴和欣然,定了定神後,她霍然回身,走向堂外,衣袂飛揚。每走一步,她的內心深處就收回一聲尖叫,胸腔的沉悶已到頂點。
甄燦爛擁戴著笑笑,性命攸關的話,她如何能不謹慎的說。
翟寧很對勁的賞識著喬郡守的表示,他翹起了二郎腿,幾近忍不住要笑出聲。他將視野定格在甄燦爛臉上時,眼神中帶有無數戲謔和狠辣,像是在白雪茫茫的草原中,饑餓的狐狸看著利爪之下逃脫不了的兔子。
甄燦爛背動手,頂風而立,悄悄的,輕柔的。彆人看在眼裡的,是轟動天下的豔殺之氣。
魚肉!又是魚肉!
證人二咬牙的恨道:“我們十餘個丫環辛苦積累數年的月錢都不見了,被偷之前,我見到她鬼鬼祟祟的鄙大家房門口轉悠。我還在廚房四周見到她偷摸的漫步,想不到,廚房裡的乾糧少了很多。”
喬郡守耷拉著臉,肅目道:“本官在鞠問你,你能夠說話。”
“不敢不敢,”甄燦爛駭道:“民女不敢隨便說話,怕腳邊的紅色衙簽再多三支。”
這是夏菱。在用膳時悄悄為她多盛了一碗燕窩羮,董姨孃的貼身丫環夏菱,指證她偷了銀兩和乾糧。
甄燦爛警戒的踏進了府衙正堂,行動放緩了些,一眼就看到“明察秋毫”的金字匾額。寬廣的大堂空蕩蕩的,並不敞亮,有一種陰沉可駭的涼意,令人不寒而栗。尚未等她環顧四周時,忽聞驚堂木重重落下,喝道:“大膽盜賊,膽敢盜取甄府財物,你可伏罪!”
喬郡守大聲宣:“傳人證!”
喬郡守一怔,抓住驚堂木用力拍了兩下,滿麵怒容,“你敢疏忽本官?”
有衙役悄悄探頭看郡守大人扔的是何種衙簽,見是‘打到隻剩一口氣,活不過本日’的紅簽,便瞭然於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