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九章[第1頁/共4頁]

“這也全得益於我李家。”李氏又將一杯酒飲儘，順手扔了酒杯，臉上泛出醉態，閒逛悠的坐回搖椅。

聞言，甄燦爛驚奇不已，漸漸地，她不露聲色的換上淡淡笑意，清清淺淺的，笑道：“世人多愚笨，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不免以訛傳訛，這類好笑的流言流言不過是鼠雀之輩的妄加測度，會有誰蠢到信覺得真？”

“皇命難違，李氏就成了甄夫人？”七品的縣令要把女兒嫁給八品的縣丞，卻被三品的侍郎搶了姻親。

甄燦爛仍然不語，淺笑著看李氏揚起的下巴，那清楚的弧度像是永放不下。

“深夜拜訪，真是多有打攪了。”甄燦爛不正麵迴應，平和的道：“誠如甄大人所說，確是受人之托，將一樣東西呈給甄大人。”

甄燦爛一怔。

穿太長廊，繞過幾處彆院，走進花圃時，甄燦爛不耐的問：“鐵皮石斛到底在甚麼處所？”

甄燦爛但笑不語，不承認也不否定。

“我傳聞，十四年前，徐氏和那女娃病亡是假，她帶著阿誰女娃跟彆人私奔是真。”李氏嗤之以鼻的道：“家醜不成傳揚，甄達就對外宣稱那母女是病亡。時隔十餘年，徐氏有臉讓那女娃上門認親？”

又走了半晌，她們纔到一處獨院。

熱誠？甄燦爛奇特她竟然用了這個詞。

甄燦爛信步的走著，神采不明，也冇有回顧去看阿誰無辜的生命。

甄燦爛雙睫一眨，也想瞧瞧本身為李氏備了甚麼薄禮。

統統人都眼巴巴的看著甄燦爛，像是在看一隻將要飛上枝頭的銜泥燕。

“夫人，這是祥炭的炭灰。”董姨娘道：“六皇子昨晚用它換了一馬車的寶貝，這女人說儘好話，從顧嬤嬤那要來的，特地想送給夫人。”

驀地間，甄燦爛彷彿懂了，在當年，出身農家的徐氏是非‘病死’不成。

甄燦爛淡淡的瞄了一眼董姨娘，真是有張巧嘴，言語中說得很滿足了，可一字一句都在提示後妻李氏是個冷酷的人。她笑笑，道：“把嫡長女塞給將來的丞相稱小妾，你爹可真夠……目光弘遠。”

本來，甄小靈的生母名叫楠兒，本是甄夫人李氏的貼身丫環。趁李氏不知情時，勾引甄老爺，懷了身孕。李氏曉得後，大怒，連通房的名份也不給，在懷胎十月產下一女的當晚，便將她們母女趕去了西北角的馬廄。

“你給我聽好了，”李氏鳳眼一眯，銳氣畢露，“每一年腐敗我都要去給徐氏掃墓，每一天我都要頂著‘續絃後妻’的身份，這已讓我感到熱誠。你最好收起你的膽量，彆再開這類要命的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