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家之主[第2頁/共3頁]

“唉！女人真是忘的潔淨！白蘋一家向來與康嬤嬤親厚。白蘋此次被罰，想是康嬤嬤對女人有所不滿，這才峻厲了些。平常康嬤嬤為人非常親和。”

茜兒一聽，伸手攔了一下新月，抬腳就往外走，“這跑腿的事還是彆勞動新月姐姐了，我往正院走一趟吧！”冇等世人反應過來，已經出了房門走遠了。

“唉～～”康嬤嬤長歎了一口氣，“二女人返來的那樣晚了，還貪看梨花，看梨花也就罷了，如何偏挑在水池邊！白蘋被老太太關了起來，說是要狠狠懲罰。”頓了頓，又接著說，“女人此後凡事要多想想，冇的本身犯險，還連帶旁人遭罪！”

“想必是在老太太屋裡吧。”

新月自去重新煎藥，徐嬤嬤斟茶給秦細雨漱了口，又絞帕子淨了麵。

秦細雨實在忍不住了，問道，“老太太是哪一名長輩？”

秦細雨還在一知半解的囫圇吞棗，正院已有小丫環來報，老太太已帶了大夫往水北閣來。幾小我趕緊往院外迎去。秦細雨不免心中惴惴，康嬤嬤作為一個有麵子的下人，已經如此淩厲霸道，老太太還指不定如何獨裁獨裁呢。

一行人進了正房，老太太在上首落座。大夫給秦細雨細細診了脈，隻說無妨。

秦細雨不由瑟縮了一下，這位康嬤嬤好可駭，莫非老太太也是如許峻厲。

這彷彿是因為一個叫白蘋的丫環數落起她了？秦細雨一臉的驚奇和猜疑，她不是這家裡的二蜜斯嗎？落水失憶，冇有噓寒問暖也就罷了，還要被抱怨！她的親人又在那裡？老太太是她甚麼人呢？秦細雨乞助的望著徐嬤嬤。

秦細雨靠在迎枕上謹慎應對，“想必是康嬤嬤吧？康嬤嬤好！”

康嬤嬤交代過，老太太已派人去城裡請大夫。徐嬤嬤和一個叫碧樹的丫環奉侍秦細雨梳洗換衣裳的間隙，對她停止了當代禮節與府中人物乾係的告急培訓。

徐嬤嬤剛要上前號召，這婦人擺了擺手禁止。瞥見秦細雨打量本身，風雅一笑，“二女人熟諳我？”

來不及細想，茜兒已扶著一人進了屋。這婦人穿了一件鴉青色團花滾青金萬字不到頭對襟褙子，頭上插了錚亮的金釵。身材高大富態，皮膚白淨細緻，帶著錦衣玉食浸潤出的雍容，又有世事無常曆練出的判定。

秦細雨順勢昂首望去，麵前站著的是一名頭髮斑白，身材肥胖的老嫗，拄著綠玉柺杖，身穿黛藍色繡二金鬆鶴延年圓領褙子，頭上插著兩支沉香木簪子，脖子上掛了一串沉香木佛珠，周身飄散著似有似無的遺世香火之氣。風霜光陰描畫出的皺紋刀刀不包涵，卻被滿顏慈愛暖和笑容稀釋澹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