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1頁/共3頁]

是夜，崇慶宮的燈火照得透亮。

“你還記得甚麼線索嗎，我讓人去幫你尋。”

“你高興，朕卻有很多煩惱。”天子揉了揉眉心。

“福慧，你是因為甚麼入宮的？”周菀像是俄然想到了一樣問道。

“你先起來，關於家人，你還記很多少？”

“夜深了，我要睡了。”

周菀點了點頭，“你放心，不管能不能找到，都會奉告你的。”

“這麼多年了，早就散了，天大地大，去那裡尋？”

“運氣好？”周菀似是不解。

“您不曉得，一覺醒來，家冇了的感受，四周冇有一個親人，就在水上漂啊漂啊，運氣好著陸了，厥後才曉得是長江決堤。”福慧語帶哽咽。

燭光下福慧的臉龐明暗不清，聲音輕柔，如同哄著即將入眠的孩子：“殿下，夜深了，該安息了。”

“阿寧，你本日很高興。”天子看著周菀，篤定道。

“好了好了。”周菀笑著搖了點頭，眼裡儘是難過，“那裡用得著你如許，我老是但願身邊人能夠完竣安康的。”

“諾。”

天子點了點頭，“正有此意。”

“南邊連日暴雨，恐怕堤壩不穩，民氣難安。”

“我便是不猜，母舅還能少了我的不成？”周菀笑著反問。

“殿下？”福慧輕聲打斷周菀的深思。

福慧搖了點頭，道：“奴婢當時年紀不過四五歲，不過模糊記得是一個叫柳樹村的處所，村裡種滿了柳樹，奴婢家院子裡栽種了一棵枇杷樹，每年阿爹都會將枇杷摘下來送到鎮子裡去賣錢。”

天子讚成的點了點頭，“明天公然冇叫你來錯。阿寧，你有天稟，天生就是應當措置政事的，而不是耽於內宅，不若朕設立女官，答應女子參政，如何？”

福慧重重的磕了幾個頭，“殿下，奴婢、奴婢真的不曉得如何感激您，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您一句話，奴婢毫不推讓。”

周菀的聲音斬釘截鐵：“女學大成之日，便是合適之時。”

“殿下還小，不知十五年前那場大水，一夜之間，全部南邊都成了澤國。進宮以後，起碼吃穿不愁，奴婢又碰到了好主子，冇受甚麼苦。”

“程青羊可堪大任，但資格太淺，如果南邊冇有水患，自是皆大歡樂，而如果究竟，那麼南邊宦海既然連水患都敢坦白，可見已經是膽小至極，派他一個入仕不久的小官疇昔，恐是有去無回。”

“郡主殿下。”

“陛下，程青羊大人求見。”大寺人王安進得殿內低聲道。

“這個程青羊，見微知著，心機周到，實為棟梁之才。”周菀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