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暗 紅稀 出 鳳城 第十三章 衛煥歸來[第2頁/共5頁]

但是衛高川資質有限，興趣也不在讀書上頭，任憑裴氏用心教誨，始終停頓平平。他與衛長風差一歲，比衛長風還先一年發矇，但兩年前課業上就已經被衛長風甩開了一大截。固然說現在恰是上品無豪門，下品無士族的時候，憑著衛氏本宗後輩的身份，衛高川不必才學上佳，也能靠祖蔭父蔭博取功名繁華，不懼將來。但是衛煥自矜家聲，對膝下子孫的課業一貫看得很重。

世人都聽出來這是要查抄四公子衛高川和五公子衛長風的功課。聞言衛長風神情自如，衛高川卻立即暴露一抹苦色，因為驚駭長輩又從速粉飾了下去，但那低頭沮喪的模樣任誰也看得出來。他的嫡母三夫人裴氏見狀內心歎了口氣，悄看一眼宋夫人，微微一酸。

裴氏本來就因為嫁到衛家是攀附，打從進門起就非常的謹言慎行。偏她過門十幾年來，隻生了五蜜斯衛長嫣，彆的彆無所出。現在三房裡的二女二子倒有三個是侍妾所生，裴氏更加感覺慚愧之餘，不但對庶女庶子都視同己出，對兩個庶子的教誨更是不遺餘力。

見她油鹽不進，宋在水暗歎了口氣，道：“我也不曉得，方纔姑祖母打發人去問過，彷彿說宋長史也來了，現在在前頭說事情。”

這麼足足等了小半個時候，外頭纔有人來報：“閥主已與宋長史說完了事情，現在正由三老爺服侍著今後堂來。”

衛長嬴心念一轉，頓時想道：“莫非剿匪彆的有甚麼變故，以是祖父也親身留在前頭與宋長史說話？”畢竟衛盛年才氣不敷也不是甚麼奧妙。

江錚幸災樂禍的想：“戔戔一個後宅婦人，還真道老夫當年在道上是白混的？顧忌著大蜜斯，不能當真打殺了你，還不能嚇死你！”

半晌後，外頭傳來咳嗽聲，跟著一群華服下仆簇擁著兩人跨進門來。

不免叫裴氏內心難受了。

不但看著比實在年編年青很多，衛煥行動也還非常利落健旺，反而是跟在他身後的三老爺、鳳州刺史衛盛年，纔不過三十餘歲，因為脾氣怯懦才氣不高，在嚴父跟前格外的拘束，倒被比得束手束腳，行動遲緩。父子兩個年事像是被倒置了一樣。

“是該如此！”衛長嬴一點頭，對江錚抱拳一禮，道，“江伯，今兒個就先到這裡，容我去驅逐祖父！”

固然衛煥和宋老夫人一樣寵嬖遠親孫女，並不介懷衛長嬴偶爾失禮早退幾次，但他隨軍剿匪返來，一起風塵勞累，這會能夠看到一貫嬌縱的孫女先一步等待，總歸格外高興的。賀氏當然要建議衛長嬴速速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