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8章[第2頁/共24頁]

程亦風笑笑算是默許，又道：“以是毒煙不成再用了。至於梅花鹿，我看邱大俠也不消折騰了。你們在山上辛苦采些井鹽都拿來驅鹿了，我卻能夠從鹽運使那邊調鹽過來，就是把全山的鹿都醃成鹿乾也綽綽不足了。”

邱震霆低頭道：“既然承諾了，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不過……”他躊躇了半晌：“現在糧草隻剩三十萬石，程大人看……”

“公孫先生。”程亦風又一揖，“晚生有禮了。”

邱震霆毫無懼色：“殺就殺，老子還怕你們不成？殺了老子，殺了老子這裡的兄弟，卻殺不但我們盜窟。鹿鳴山是老子和弟兄們的天下，咱總有人能殺了姓冷的陪葬，也總有人能拿了糧草持續跟朝廷的狗官們作對，你奈我們何？”

辣仙姑在旁嘲笑：“另有甚麼鬼主張？大災之時最易征兵，很多百姓為了能混一口飽飯都情願拿本身的性命來賭一賭――姓冷的不是來拉壯丁的麼？那狗官和姓冷的原是一夥！”

辣仙姑道：“大哥，到了這時候還計算這些麼？何況，梅花鹿不是老三趕的，前麵的那些纔是。”

再細看，大嘴四和前麵跟著的五個弟兄都手臂亂舞，捧首疾逃。辣仙姑這才模糊看瞭然，獸群裡遮天蔽日的滿是黃蜂！那麼方纔楚軍投下的事物，不問而知，必是蜂巢無疑了！

未幾時，殺鹿幫開到了水寨跟前。水這的楚軍固然盾牌防地仍然連成一片，但船隻已經解開了，這時敏捷分離，向對岸撤離。殺鹿幫的人見狀都罵道：“怯懦如鼠，見到爺爺們就嚇得尿褲子了！”又問邱震霆：“大哥，追不追？”

一席話，說得冷千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那可不見得。”程亦風苦笑。

邱震霆樂了：“哈，成心機。這姓冷的的確不是個東西。不過，你要這個不是東西的傢夥做甚麼呢？”

但他的所作所為倒有“殺鹿”的意義，程亦風想起邱震霆起初關於天子與天下的一番群情，故爾有此感慨。

世人都是一愕。程亦風道：“程某可放邱大俠和這些豪傑們歸去，但是你們必然要讓冷將軍毫髮無傷的回到程某的虎帳裡。”說著，從小莫手裡拿過刀來，“哧”地割開了邱震霆身上的繩索。

這時就真的隻能希冀那“異軍崛起”了。辣仙姑經心策劃的刀槍不入的神兵竟給人燒得屁滾尿流，她愣了好半天賦回過神來，驀聽到頭頂上又有“戛戛”鳥鳴，此次瞥見一隻黑鷂子，曉得是猴老三和大嘴四已經帶了人開到程亦風身後了，精力便為止一振，號令道：“弟兄們，打起精力來，四當家帶著人殺到姓程的背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