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35章[第2頁/共16頁]

幸而符雅也不籌算“分一杯羹”，隻笑道：“堂堂靖武殿大學士，一國之相，家裡冇個下人也就算了，竟然連菜蔬都少得不幸。哪個一品大員似你這般？傳出去，人家要笑你一毛不拔呢！”

他連珠炮似的指責終究臨時停下，程亦風才得了機遇搖手回嘴：“王大人曲解了。程某也隻是路經此地，偶爾看到了方纔這一幕，決無有乾與吏部公事的意義。而程某信賴這些士子，也不過是一時心急纔出此下策，決非故意肇事，更非謀逆造反，請王大人讓他們散去，就不要再究查了吧。”

未幾時，講授到程亦風感興趣的“官買法”和“官賣法”了。竣熙道：“我看那‘官買法’，說是變處所供奉為朝廷采買，不知究竟是如何個道理？”

哎呀，這些年青人！他京喜：人說江水滾滾，後浪推前浪，公然後生可畏！

竣熙奇道：“我不明白。”

此次是阿誰假扮曹維德的人出來一禮，道：“草民文淵，祖輩世代經商。‘官買法’和‘官賣法’都是草民的膚見，願為太子殿下解惑。”

“好你個程亦風！”王致和道，“現在你想要狡賴也不成了吧？你弄了這批不學無術之人到我衙門口來肇事，的確可愛至極！”

“也應可數。”

“你……你……你……”王致和指著此人，怒不成遏，“你說老夫是奸臣麼？”

“這……”程亦風隻想著懲辦貪汙*，哪考慮到這些？

高齊將稻草又放下幾根，算是贖役錢，持續說下去：“小戶農夫向官府交了糧，再出了贖役錢，所剩之口糧已不敷保持到次年收成之時。每到青黃不接或者大災，家中常揭不開鍋，唯有向大戶假貸。而大戶就乘機加高利錢，少則3、四分利，多則5、六分利，到了災荒年月，竟有非常利的。故爾是年秋收，眾鄉民除了要向大戶了償本利，還要向官府納糧，如此一來，另有多少能夠餘下供自家充饑？到了次年，又得假貸，且常常愈借愈多，恰是不堪其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