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7章[第1頁/共16頁]

“來得好！”司馬非道，“我等不下去了。到底甚麼時候打，如何打，你們兩個現在就給我個準話！”

小莫道：“公孫先生但是短長的人。您看石坪城不是他神機奇謀，隻用了一隊民兵就打下來了麼？程大人對公孫先生可尊敬啦。再說，程大人重信義，既然和公孫先生說好了，此次大青河之戰由他全權批示，程大人再焦急，也不能背了誓約。”

可誰知他號令才發完，冷不防“嘩啦”一聲，一隻木桶兜頭罩下。他還未反應過來，就覺惡臭難當。揮手將桶掀了，才見身上黃白橫流，竟被人用馬桶淋了一頭屎尿！他不由得勃然大怒，喝道：“好惡棍！將士們聽著，拿下石坪，將這群匪類格殺勿論！”

“鄙人兵部尚書程亦風大人帳前——”那兵士說時舉起一件事物來。因為天氣太暗，並看不切當，隻模糊辨出是暗紅色的一塊，彷彿就是程亦風的兵符了。

程亦風想到崔抱月那慷慨激昂的模樣，感覺公孫天成說的非常有理，因道：“那麼晚生現在就交代下去。”

“崔女人，如何辦？”

“不可。”程亦風道，“現在度過大青河和樾軍交兵，就算是臨時取勝了又能如何？孤軍深切，隻要被人毀滅的份。遠平纔是最關頭的，我們應當集合兵力，擊潰那邊的仇敵！”

小莫纔不解地說出兩個字，公孫天成已經從鷂腿上解下一個信筒來。在大師驚奇萬分的目光中，他拆開了信筒，取出一粒玉珠，並一卷薄絹。展開看，竟是一封小楷書成的信。

“大人！”公孫天成指著黃花蒿的種子，“花草的伸展尚不為人力把握，人的野心又如何能隨你節製？除非大人你一統天下做了天子，不然，你曉得樾國不出第二個、第三個玉旒雲？你包管樾國以外，鄭國、西瑤和漠北蠻族，不來入侵我楚國？”

公孫天成道：“總之老夫感覺他有古怪。明天他擅自去找司馬將軍，調撥司馬將軍來與程大人辯論……這時他渡河而去，說不定是給樾軍報信去了。”

但她單人匹馬畢竟勢孤，擋不得很多仇敵。這邊殺退了一些，那邊又有人搭了梯子朝城牆上爬。崔抱月急得朝民兵們大喊：“你們還等甚麼？豁出去拚了說定另有活路，被樾人殺上來，還希冀有命麼？”

盧進已吃了一次虧，不敢粗心，倉猝叫部下朝後退。但他那裡曉得，崔抱月其他的水桶裡都裝的是水呢？

小莫愕了愕，又笑道：“將軍跟我們程大人曲解可深了。實在將軍是想國度好，程大人也是想國度好，將軍愛部下，程大人也憐惜我們這些從戎的，您倆都是好人呢。我們程大人在老將當中最佩服就是司馬將軍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