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喪屍圍堵[第1頁/共4頁]

濃霧像絲線，像棉花糖，像一場不請自來的飛雪。我盯著窗外的霧氣，俄然感覺它們應當是有實體，能握住的。

的士小哥表情鎮靜地笑著，對剛纔的惡作劇非常對勁。在他看來，他巴不得那女人會被火燒死，才氣解氣。

看到這反差極大的一幕，小哥驚奇地倒吸了一口氣，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彷彿是你看阿誰甚麼行屍走肉內裡的聲音啊。”還是虞非白的一句話，提示了我。

對，就是喪屍走路時嘴裡收回的那種難以描述的怪聲！

我們還在門路上，不曉得開到了那裡。現在小哥停著車，而剛纔我又聽到了大貨車在鳴喇叭。如果這些鬼是障眼法，那麼是否是為了讓大貨車撞上我們？

幽靈們的身材緩慢收縮，彷彿有甚麼怪獸在肚子裡長大。最後，“砰砰砰”的幾聲，他們一個個都炸裂開來，鮮紅的血漿、碎裂的腸子、眸子子等東西全糊在車窗上，我眼中所見全都是素淨的紅色。

“現在半夜半夜的，去那裡買這東西啊？”小哥愁眉苦臉地看向內裡的商店，幾近冇有一家是不關門的。

“你能夠不去，但到時候會產生甚麼事我就管不了了。”我固然焦急，但臉上卻假裝無所謂的模樣。

在離火焰還差半米時，小哥踩下油門，飆車飛去。車輛帶來的風吹散了路旁的紙錢，尚未燃燒結束的冥幣在女人的四周飛散。

在我掙紮著要不要翻開窗去摸一把的時候，小哥出聲了：“你聽到甚麼聲音冇？”

“這這這是甚麼？”他指著火線，連手臂都在顫抖。

幸虧阿誰女人還蹲在本來的處所，隻是不燒紙錢了。小哥在不遠處泊車，疇昔跟女人報歉，然後說瞭然來意。

看著這一場血煙花，小哥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她長得比鬼好不到那裡去，我纔不要。”

透過玻璃窗，我竟看不到彆的東西了，眼中所見都是一片紅色。即便z城有過霧天，也向來不像現在那麼嚴峻。何況這還是大熱天，那裡來的霧氣？

“要！當然要！”小哥覺得她轉意轉意了，笑得那叫一個光輝。

有個八十年代歌星打扮的男鬼隻剩半個腦袋，走路的時候碎成豆腐花形狀的大腦“啪啪”地掉落。中間的幽靈不慎接到了點，立即將手指伸進嘴裡吮吸。

她的目光如毒蛇般盯住車輛，嘴唇一張一合，我聽不見聲音，卻讀出了她要說的話。

置身在濃霧中，我感受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這那裡是霧，這壓根就是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