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記——曹家子番外[第2頁/共6頁]

“大哥……”似是不敢信賴，曹彰在那句應對過後，又不肯定地叫了一聲。

許是這邊動靜太大，正跟曹丕閒話吏治的曹昂終究被轟動，轉過身，驚奇地看著本身的兩個弟弟。手肘支案輕聲笑問：“子建，你乾嗎呢？如何把你三哥嘴堵上了？”

“老六，你帶著弟弟們先下去。朕有話要對你這幾個哥哥說。”曹昂聲音不大，但語氣裡帶著淡淡的不容順從的嚴肅，讓曹衝隻要服從應諾的份兒。

曹昂聲音不大，語氣也一向很平平。自我的稱呼在“我”與“朕”之間來回變更。讓曹彰聽得心有慼慼。

“另有子桓。為兄欠他很多。這麼些年，朕明知他有舊疾在身，卻還是不得不消他清算吏治。吏治艱钜，世家弊端。這些全數是威脅大魏的毒瘤。放眼朝中，朕能信賴的，又能有才氣有魄力，不怕獲咎人的，就隻要他了。苛名、罵名我讓他擔了個遍。黑臉、白臉，我又讓他演了個全。滿朝文武他替朕獲咎無數，流言誹謗他為朕遭了很多。但是我這個當兄長的卻連為他正名的話都不能說一句。”

不曉得從何時起，宮裡宮外那些弟弟弟妹，mm妹夫見了曹昂都不再像曾經那樣，在私底下或撒嬌或賣乖，或恭謹或崇拜地喊他大哥。他們劈麵更多叫他陛下，或者稱他皇兄。

“當時候臣弟還小，惡劣，不懂事。”曹植陪著笑，語氣恭謹。

“三哥慎言！”

“從速宣太醫。把晉王扶到偏殿去。”同胞兄弟各個伏唯低首，而與本身乾係最好的弟弟正神采慘白，盜汗淋漓，捂著胸口壓貶抑咳。曹昂饒是多年九五，也一樣會心有動容。他站起家，目有擔憂地看著幾個宮人把有幾分掙紮不肯的曹丕扶下後，分開禦案，緩緩走到曹彰麵前。

曹昂見此發笑：“如何？還端上架子了？起來吧，從速起來。不然，朕可要叫人把你扶起來了。”

曹彰低下頭，很久沉默。合法曹昂和一旁的曹植覺得他不會再開口時，曹彰又持續低低地喚了一句：“大哥，如果我做錯了事，你還會像小時候那樣諒解我嗎？”

曹昂在最後的彆扭過後，彷彿也已經垂垂風俗了這個稱呼。沉重的公事和數不儘的奏章表文裡，他彷彿已經忘了本身除了是天下之主，九五之尊以外，他還是曹家的大師長，還是曹氏宗族這一代裡最年長的兄。

他這一踢一跪不要緊，他身後那些年事小，職位低的皇弟們一個個也轟隆巴拉跪了一地。看神采有懵懵懂懂的，也有幸災樂禍，更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