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突如其來的傷逝[第3頁/共5頁]

開筆禮後，木已成舟。蔡嫵心不甘情不肯地跟著林玥停止發矇大業。小孩子學習程度淺，林玥也不往深處教，但是她鋪陳的方麵卻很多：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數算曆法，食貨雜記。這個弱不堪衣的二十多歲孀婦讓最後自視甚高的蔡嫵真真正正地見地到了甚麼叫博采眾長，甚麼叫自成一家，甚麼叫淵而後博！

“識字呀？那你會了嗎？不會讓你娘歸去教你，我們……慢點，慢點吃，祖母這裡另有。”

“祖母！”一股不祥的前兆覆蓋上蔡嫵的心頭，蔡嫵幾步上前，“唰”地一下拉開了帷幔，入目倒是老祖母神采灰敗，安靜寧靜合眸在榻的場景。蔡嫵腦筋“嗡”的一聲，倉猝無措地抬起手，趴在榻邊顫巍巍地將手指摸索到老祖母鼻息下。

詩經是個好東西啊，它夠典範！即便是幾千年後學的詩經也跟現在學的不同不大。以是蔡嫵小朋友靠著經曆作弊器很無恥地扮演了一回“神童”——過耳不忘！王氏教一遍，她立即就能朗讀出來，並且不消王氏給她講授意義，她本身就能猜個七七八八。如此聰明的腦筋實在少見，倒讓當孃的王氏高傲高興了一把。

再說蔡斌曾奉告過林玥一段蔡嫵的“特彆”經曆。林玥多聰明呀？聽絃音知雅意，立即就明白蔡斌的意義是讓她多照顧著小女兒，哪怕她在某些方麵比不上其他孩子，也必然要她在為人涵養上不落下乘。

“冇乾係，我去看看祖母吧。等會兒要朝食了，祖母得穿衣起家了。”蔡嫵說著就繞開梁女，邁著小短腿進到江氏的臥房。臥榻上，江氏的帷幔未掀，明顯，老祖母還冇起家。

你騙我！

子曾經曰過：見賢思齊。這一點蔡嫵做的非常到位。向一個經曆盤曲，學富五車的大師肄業絕對是一件幸運事。蔡嫵對著林玥傳授的統統知識都下了一番苦工。幸虧她不是真小孩兒，不至於瞭解低下，有聽冇有懂。這就形成了林玥班上一個奇特的征象：學習最當真，對這些東西了悟最透辟的不是春秋最大的阿婧，也不是自幼受她教誨的陳倩，而是開竅過晚、心智最幼的蔡嫵！

陳倩看著蔡嫵消逝不見的背影，嘴角帶笑地跟阿婧說：“你說阿媚這是甚麼性子？偶然候跟個小大人一樣，你說甚麼她都明白，偶然候又跟個小奶娃似的，冒莽撞失，糊裡胡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