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獲救[第1頁/共3頁]

“有甚麼可戀慕的？這偌大的船隻，載的這多人，供的不過隻一個主家罷了。何況這船上的主是娘子是殷家四娘子，其他作為蔭衣門客的，上了這船的也就去了半條命了。”

世人鴉雀無聲，無一人敢上前討情。殷蘿嫌棄的扯扯被碰過的裙袂，籌算回船艙換衣。

殷暖正要開口答覆，那邊方纔昏倒的女子在簡樸的救治之下俄然咳嗽幾聲。

說話的是個漂亮之極的孩子，小小的神采呆板沉悶又帶了一絲憐憫的模樣彷彿一個得道多年的高僧普通。

掙紮求救的呼聲垂垂微小直至沉寂，殷蘿才感覺內心暢達了些，遂轉頭看著殷農道：

“婢子知錯了，奴知錯了，娘子請勿動氣！”

“罪惡，四阿姊又這般輕賤性命！”

眾奴婢驚回過神來，忙連聲應是，跟著一陣淒厲的哭求聲，一條性命被從船板上拋下。

那婢女忍痛下認識的的低頭，恍然覺悟過來。本來不過都是些二八韶華的女子，便是身份寒微，也已經到了愛美的年紀，本日可貴出門，便把常日裡最是貴重喜好的襦裙穿在身上。說是本身貴重之物，實在不過隻色彩比常日穿戴靚麗幾分罷了，卻不想這滔天大禍由此而來。

彷如一語驚起千層浪，眾家僮紛繁轉頭看向膽敢出言之人。

兩人不敢擔擱，忙又潛入水底。

“四娘子，奴哀告你，饒了她的命吧！”

“賤婢！”殷蘿順手抓起手邊的茶杯狠狠扔向打著簾子的一個婢女身上。

俄然，殷蘿滿臉的對勁斂了起來，視野交來回回幾遭以後，換成滿滿的羞惱和氣憤。時候存眷著她的眾奴婢立時變得謹慎翼翼，滿臉惶恐。

殷蘿冷哼一聲，道：“你便說說，錯在那邊？”

“你既然討情饒命，我本日就臨時饒了你這條性命，且自去支付杖責，今後再如此，她就是你的了局。”

水波過處，船隻來往間，一艘華貴精彩的畫舫鶴立雞群普通，行駛在世人或尊敬或畏敬的眼神裡。

對殷嬰如此說話的體例早已經風俗，殷暖笑了笑，又轉頭盯著救人的方向。

因著這一片蓮媚荷香，即便不是端五中秋，梭漾湖上還是一片喧嘩熱烈，梢公的呼喊聲，采蓮女郎的盈盈笑語聲，端的是一個歌舞昇平的亂世。

殷蘿接過家僮遞來的長鞭，狠狠抽在已是滿臉鮮血的婢女身上，憤怒道，“我倒是不知，你這賤婢打扮一番倒也有這幾份姿色。如何，現在怎不像方纔普通笑容迎人的？現在的模樣那些個豪門後輩可冇幾人愛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