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口堿[第1頁/共3頁]

有菜味，玉米麪的味，另有些甚麼東西，歸正這個味太混氣，聞著至心不好聞。

這個是甚麼啊？！

兩口大水缸，都快有她現在的個頭高了，蓋著蓋子，也看不清裡頭，許文嵐踮著腳往裡看。

“勝武――”白勝文大吼，白勝武回身就跑，在屋外頭還是笑得哈哈的。

許文嵐探頭去看，正都雅到白草兒往水裡撒了點紅色的粉末。

看她阿誰樣，白勝武哈哈大笑，手上的蓋一丟，指著許文嵐：“傻子，連豬食都冇見過！”

許文嵐一翻眼皮，超出白勝文進了灶房。

“不消！”許文嵐拿眼直瞪他，心想：脾氣太活你就等著被人欺負吧！

那頭灶台前的白草兒扭頭一向看，不知是被白勝武逗的，還是許文嵐的神采太風趣，這時候也“撲哧”一聲笑出來，隻是才笑了一聲，她就捂住了嘴。

許文嵐小手指拈了點送進嘴裡一品。

白勝文點頭，也不曉得許文嵐鎮靜個甚麼勁。

抬開端，梁上貼牆墜下一個籃子，也不知裡頭放的甚麼，晃閒逛悠的，看那黑烏烏的，想是有了年初。

不管是同窗還是同事，你一忍再忍，人家不會感覺你仁慈，隻會變本加厲地欺負你，就像這個帶弟一樣。

許文嵐點點頭，又去看右首邊挨著口口的那口灶。這會還燒著火，也不知還在燉甚麼。

許文嵐受不了地哼了聲。

看出許文嵐不快，白勝文笑眯眯地碰了她一下：“讓勝武幫你拿……”

灶台左邊是一隻高立櫃，擺著鍋碗瓢盆，又有小籃子裝著筷子。走近了，櫃子基層壓著五六隻到成人腿彎的小罈子，封著口，壓著石頭，大抵是鹹菜罈子。

被許文嵐一盯，白勝文扭開首，臉上有些發紅。

朱氏抿著嘴笑，轉頭看一眼許文嵐，笑容更盛幾分：“文嵐這孩子，是真好……”

正房說是四間房，可實在是四間半。四間住的屋子，再加半間灶房。

拿堿洗碗倒是對，一下水滑溜溜的，可這堿――

一進灶房，先就看到正對門的兩口灶台，並排而座，兩口大鐵鍋，一口揭著蓋，熱氣蒸騰。

在當代，彆說瓢，連水缸都少見了，就是鄉村另有放水缸的，也大半是用的塑料水瓢，哪兒另有葫蘆瓢呢？葫蘆這東西，已經多數是製成工藝品掛在牆上了。

許文嵐皺眉：“這很多燒手啊？手――”許文嵐差點咬到舌頭。這年初哪兒會有膠皮手套啊。

“姐……”笑眯眯地叫了聲，白勝文一副好脾氣，帶弟拿眼橫了他一眼，他仍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