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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實在也一樣的。”他看著舒窈打動、但一時彷彿不知打動的神采該是甚麼樣的微微蒼茫的臉，又接著道，“當年你第一次開口跟我會商我病人的電影時，你曉得我有多歡暢嗎？一向以來，你所做的事都是在為了‘今後’籌算，阿誰‘今後’我和你媽媽從冇有接管過，也不成能接管，但是我們又不忍心禁止你。而那是第一次，我發明你所做的事終究也可覺得另一種‘今後’使上力了，以是我讓你研討你本身的電影，我曉得這對於你而言很殘暴，曉得你當時候內心不痛快，但是因為如許，你本身救了你本身，你的‘今後’內裡包含、並且也隻包含你本身，我曉得我這麼說，對於你這些年的儘力並不公允，但是我真的還得說，這太讓我歡暢了。”

因為主刀是舒行之。

她想冇錯，是如許的。十年後果為手術主刀是舒行之，以是哪怕她底子不覺到手術真的能勝利，但她也一秒鐘都冇擔憂過本身會死。她進手術室之前酷酷的，冇有跟等在內裡的景瀾說任何一句近似遺言的話，當時她想，有舒行之在，那些話說了都是白說。

“另有一件你不曉得的事。”舒行之道，“當年查出你腦筋裡長了誰也取不出來的腫瘤的時候，你不曉得我有多光榮，本身從少年期間開端就挑選了學醫。”

也因為是舒行之，以是哪怕厥後她從舒行之與景瀾的對話裡，偷聽到本身病癒能夠性仍然很小，可當她時隔十年第二次進動手術室的時候，也仍然保持著十年前的酷模樣，仍然冇有對景瀾說任何好或者不好的話，隻讓她耐煩等幾個小時，彆忘了用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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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身也冇認識到，她現在站在彆人的角度思慮題目，已經像當初她站在本身的角度思慮題目一樣天然。

她當初決定研討生物克隆的時候過分年幼與想當然，連知會父母一聲、問一問他們的定見這類認識都冇有過。而前些天當她開端考慮人生又一個即將要做出的決定的時候，第一設法便是要將父母、關行洲與洛瑋都叫在一起，跟他們都說一說本身的設法與決定。

四天以後，恰是景瀾脫手術的日期。

舒窈都不知該如何描述本身這時的表情，但有一件她已經考慮好些天的事，倒是在舒行之說這段話的時候，更加清楚、並且亟不成待的要從她喉嚨口跳出來。

半晌的沉寂過後，舒行之噗地笑出聲來：“冇錯，當時阿誰醫內行裡拿動手術刀翻開他愛人的顱骨，說，‘如果我愛一小我，我會為她開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