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造化弄人[第2頁/共3頁]

月白見容子奕此狀，摸索問道：“如何公子彷彿……渾然不在乎？”

“公子不必瞞我，”月白挑一挑眉道，“奴婢早就看出，公子對入主西院一事並不太上心。”她擺正了神采，接著道，“聽聞心誌高遠者，對人間統統名利皆是淡泊。奴婢以往不信，直到見了公子，確是信了。”說著便深深福下一禮。

容子奕定定地望住於浩然道：“不管何時於多麼地步，在我心中，你我皆一如昔日。”

呔，一個想走卻不能走，一個想留卻難以留，造化二字，實在弄人。

於浩然心中感到，隻冷靜點頭，算承了此情。

見於浩然說此話時麵上終究浮起了幾分新鮮，容子奕心中五味雜陳。他弄不清本身對景離的情感，更弄不明景離究竟是如何一人，他隻知於浩然此選，前路必是不易。

月白微微側一側身，被容子奕顧慮著的於浩然便行進廳來，不由分辯便是一跪，道：“奴，拜見公子。”

於浩然躊躇一下，麵上泛出難色，試圖推開容子奕，道：“公子不成如此……”

於浩然淡淡一笑，道：“以往要你表些真情難於登天，本日卻至於這般。”

如此，房內便剩下容子奕與於浩然兩人。容子奕望住於浩然現在寂然畏縮跪於地上的描述，已全然不見以往風韻卓然的模樣，實在叫貳肉痛。容子奕不自發上前去扶，於浩然卻還是不動。容子奕因而亦寂然半跪於地，以額抵著於浩然的肩，緩緩開口道：“現下隻得你我二人，你仍要如此麼？”

容子奕佯作漂亮地點點頭，冷靜給月白一個讚成的目光。

容子奕聽罷歎一口氣，道：“你犯下如此大錯，王爺赦你出府已是寬大恩情，你卻不從。莫被我言中，你甘心如此自降身份，全因……”

容子奕猜想她應有甚麼難事要稟，便主動開口道：“如何？另有旁的要說？”

“容公子若不肯以奴為侍從，奴便長跪不起。”容子奕越是拉，於浩然反而跪伏得越低些。

於浩然微微垂下首，雖不該不語，麵上卻顯見得舒緩了。

寂靜後，容子奕再問於浩然究竟產生何事。於浩然理定了心機，將本身被貶為侍從一事細心敘了一敘，倒是坦白了假凰水與洞房夜李代桃僵一事，隻說是為得王爺歡心勾引春唐，故而得了此罰。

“全因我對殿下，癡心未改。”於浩然接過容子奕的話頭開闊應了。頓一頓，他摸索問道：“子奕，你可願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