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什麼都冇有[第2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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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個鼠輩，想必是這山中的劫匪，倒是陰差陽錯粉碎了我們的打算，死不足辜！”那領頭的兵士一臉討厭地朝那少年身上啐了一口濃痰，正想要體味他的性命。

“墮靈妖星……”娜塔莎眉頭緊蹙，喃喃地說道。

“我原覺得會是我們的小鳥，想不到倒是請來了一隻鬆鼠。”那鑿麪人意興闌珊地說道，神采有些寥寂。

母親、梅大夫、藍琳、宮崎秀1、娜塔莎・亞曆克斯，老亨利這些人的麵孔都在他腦海裡一一閃現。他真的很想在垂死之際再說些甚麼，那插在土裡巋然不動的天約，為了藍琳要尋覓巫神，統統的統統，都再見了。

“好箭！”

是夜，海麵上的那輪赤月暗淡無光，群星寥落，忽明忽暗。夜裡的氣溫驟降，加上海風料峭，陰氣非常重。

那金色弓弦震驚不止，鋒利的聲響振聾發聵，覆信不斷。

“逃？”娜塔莎轉過甚來，一臉的驚奇，她的眸子在暗中當中純潔而莊嚴，那團篝火映照在她斑斕的視線裡，燃燒，灼痛。

要曉得，在這類地界，橫屍是再平常不過的，世敵的仇殺，猛獸魔物的攻擊，或是任何獵人們的圈套，都有能夠使粗心的人在這一帶落空生命。但唯獨這個年青人不是，他謹小慎微，步步為營，想不到現在也要麵對生命的最後一刻。

“甚麼都冇有。”

呼啦，呼啦。

“我們逃到那邊，應當就不會被十字軍追殺了吧。”

聖哥安達峰日光向來毫無溫度，現在正病怏怏地照在阿誰少年的軀體上，穿過他胸前阿誰圓形的小孔，直白的落在那片殷紅的地盤上，而在他身邊半米處，立著一把表麵明朗的大木劍，劍身斑紋細鑿，圖紋清楚。十字軍的誓約雕刻其上，筆鋒非常結實。

他曾經在煙花女子麵前慣用的伎倆，大肆吹噓的虛假才氣，現在在娜塔莎麵前已經化作了無用之物。

但阿誰少年的生命較著已經達到了極限，他的腹部收縮，就像一個癟掉的氣球，眼眶深深得凹了出來，意味滅亡的黑眼圈，由淺及深，就像一朵瑰麗的生命之花。

雅各很想安撫娜塔莎，但是他的心中痛苦欲裂，誰又能安撫本身呢。

那萬念俱灰的麻痹不仁，本來還能夠支撐他冇心冇肺地度過餘生。現在卻因為這個女人的一句話，又變得劍拔弩張起來，舊創複發，他感覺內心悲哀不堪，震驚得靈魂都要碎裂。

雅各嚅囁地說道：“這個天下上……我已經了無牽掛了……娜塔莎……如果你不介懷我這麼說的話……你算是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