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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婉心中一喜，不白費她又是做戲又是說得口乾舌燥，這位皇子既然問她名字了，可見她所說之事果然打動了他。感激當代社會的統統！

薑婉一樣輕聲道：“多謝，臨時不消。”

九皇子讚歎道：“我隻知將人剖開是殺人，卻不知還能救人！說了這好久，也不知女人如何稱呼？”

九皇子道：“你所說之事，如此詳細，倒不像是夢中所見，莫非是入了桃花源？”

九皇子微怔，他見過太多女子，她們所思所想，再簡樸再嚕囌不過，雞毛蒜皮家長裡短的小事罷了，即便是旁人丁中的才女，所寫之詩詞也多是傷春悲秋之作，對於從一個女子口入耳到如許的題目，實屬罕見，更何況是一個丫環之口。

“以現在的醫理藥物，治不好。”薑婉道，“我見到有些大夫治人，是先將人剖開，取出病灶，再止血縫好，不出幾日便可病癒回家。能夠現在的醫術和藥物，出血太多止不住，術後也極易傳染化膿，冇法采取不異的治法。”

九皇子剛要開口，卻見薑婉目光一轉，落在了他背麵。

薑婉像是俄然驚醒，側頭看了過來。

“此處隻要你我二人，你固然說便是，我恕你無罪。”九皇子道。

薑婉間隔青石板巷子有一兩丈遠，卻像是完整冇有重視到不遠處這個府邸的仆人正在迷惑地察看著她。

他記得他前一次顛末她時她便是這般模樣，此次她又是如此，這不由引發了他的獵奇——她究竟在看些甚麼？

李蓉點點頭，薑婉便小步走出了水榭。

水榭外有小廝守著，薑婉問清了茅房在何方，便慢悠悠地往阿誰方向走，又時不時轉頭看水榭中的動靜。很快，她見九皇子從水榭中走出來，方向正與她不異，她便放了心，加快腳步消逝在拐角。

冇一會兒，一個腳步聲鄰近，在顛末她這邊時頓了頓，又往前去。薑婉眼角餘光瞥到那恰是九皇子，卻並不焦急——人家急著上廁所，就算再奇特也不會這類時候停下扣問的吧？

薑婉保持著抬頭望天的專注神情，直到九皇子的身影再次呈現在她的餘光當中。跟剛纔倉促而去的腳步分歧，這會兒九皇子腳步輕鬆，又一次顛末薑婉時停下腳步看她。

薑婉笑道：“誰曉得呢？我所見所聞，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真要提及來，怕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九皇子訝然：“裴大人，你與薑女人是舊識？”

去往茅房的路上有一座小型假山，火線另有一個方形的小池子，假山上有水留下，落入池中，源源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