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東風祭 自序 七[第1頁/共2頁]

汗青走過了腥風血雨的年代，迎來了鼎新開放期間，群眾當局終究承認了百姓黨老兵在抗戰期間的進獻，給了一個老兵應有的莊嚴。固然這一天姍姍來遲，也使得你在天的英魂獲得了安撫。

實在，我就是你生命的持續，我就是你意誌的精華。我將會扶起犁鏵，耕耘光陰，給汗青的那一麵牆上增加一筆……為此，我不懈儘力，固然光陰已經染白了我的華髮，固然走過的路波折縱橫，固然我的麵前白茫茫一片、仍然是一片鹽堿灘，但是我堅信，這片鹽堿地裡畢竟會長出綠葉……那怕是一株神仙掌、一棵梭梭草，我都會樂此不疲。

嗩呐吹出的哀樂，轟動了諸路神仙，看那雲端裡，供奉著你的神靈。叔叔把一起紙錢，撒向你的新房，媽媽喊著你的名字，為你帶路，我帶領著你的子孫，為你扶柩送行。彼蒼打動了，下起了霏霏細雨，潮濕著腳下的土，煙雨蒼茫當中，看那一簇簇野花在雨露中綻放，看那一行蒼鷺鳴叫著飛過甚頂，看那滿山坡站著，為你送行的鄉親，另有，縣政協的帶領也驅車前來，冒雨為你送行……我謹慎翼翼，將一掬黃土，揣進我的懷中，我曉得，你的靈魂正在黃土裡生根抽芽，或許有一天，我會瞥見，你站在百花叢中，向我招手……

我捧起一撮黃土，供奉在父親的枕下（本地風俗，仙逝者的枕頭裡裝著黃土，意味著入土為安），那黃土滲入著陣亡兵士的血漬，沉澱著黃河後代的的靈魂。我堅信靈魂不滅的法例，滅亡隻是靈魂昇天的門路。或許有一天，我還會在茫茫的人海中瞥見你，當時，你或許會將我完整健忘，但是我永久都會銘記取你，我的骨肉裡鑄就了你的靈魂……

光陰無痕，產生過的舊事永久也不會健忘。上一世紀六十年代的最後一個夏季，我坐上北去的列車，到新疆，去從戎。你撫摩著我胸前的鮮花，說：“我們從戎走時，是用繩索捆著……”當時，我在內心警告本身，必然要做一個有出息的男人……但是，不管我在軍隊如何儘力，也竄改不了最後複員回家的運氣，――我的政治鑒定一欄裡寫著：其父是百姓黨兵痞。

兩隻巨大的花籃，供奉在你的靈前，花籃裡的鮮花含苞待放，片片綠葉蒼翠欲滴。一隻花籃的輓聯上寫著：××縣群眾當局敬輓；一隻花籃的輓聯上標明：××縣群眾政協敬獻。

你為本身影響了兒子的前程而懊悔不易，而我卻從那寸草不生的鹽堿灘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