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眼睛生鏽[第1頁/共4頁]

天空已經長滿了白髮

隻見這些“落頭人”隨時爬升下去，一把抓起滿地匍匐的毒蛇毒蟲玩兒似的扔進嘴裡又吐出來。

塗山侯人不敢置信，王車裡，竟然是鳧風初蕾。

與銅靠近多年我的眼睛早已生鏽

天空暗淡得不像模樣，樹林裡卻亮如白天――並非火焰，而是清冷酷淡的白光，輝映著比翼鳥火紅雙翅，彷彿夜空中盛開了一朵大得不成思議的仙花。

“好短長的燃石！真乃神物啊！傳聞當年炎帝在燃山找到燃石，晚間能放出清澈白亮的光焰，縱使纖細一粒也能大放光亮。但冇想到，燃石另有這麼強的戰役力……”

厚普一把推開塗山侯人，不假思考，高叫一聲“往南撤退”，火海裡的人們冇頭蒼蠅似的便往南邊奔去。

塗山侯人直奔王車。

男人輕描淡寫，手裡一粒一粒的碎石玩兒似的扔出去，勁道恰好，不偏不倚，全數落在枯萎的柏樹上，上千弓弩手，冇有任何一個逃脫。

瘦老者驚懼大呼：“天啦，落頭人來了……”

白衣男人也不追逐，隻是立在樹上，悄悄一鼓掌，彷彿不過是順手擦了一下灰塵般輕描淡寫。

“落頭人”是秦嶺深處最奧秘的部落，傳聞，他們睡覺時老是身首分離，常常傍晚時分，身材便在家睡覺，而頭則飛出去玩耍。

比翼鳥已經將四周的火焰全數毀滅，展翅停在了王車上，雄鳥左腿站立，雌鳥右腿站立，珠聯璧合，文雅得不成思議。

……

“柏灌王重生了！”

有人的行動比他更快，那是幾個毫不起眼的乾癟老者，他們都穿戴有八卦標記的玄色勁裝，手裡提著長劍，恰是混跡在青衣災黎中的少數幾個倖存者。

為首的陰陽師瘦得像一條長竹竿，他長劍一揮，頓時，猴子淒厲的叫聲便把火海裡人們的慘呼壓下去，地上，不知竄出多少毒蛇爬蟲，沙沙作響，奔逃的人們驚駭地發明，每一腳都踩在毒蛇頭上。

諾大祭奠台，成了他的背景。

有一個極其美豔的少女落頭人咬住了那條綠色紅鱗片蛇的頭，青蛇猝不及防，擺尾一擊，少女嘴裡收回一陣怪聲，十幾名落頭人聞聲衝下，一起咬住青蛇，竟帶著青蛇一起飛上天空，然後，往高空上一拋，又接住，再一拋，便重重砸下去，驚得上麵的人奔逃遁藏，落頭人們便哈哈大笑，非常對勁。

比翼鳥的文雅，也不及她窈窕身姿。

隻見他揮手之間，“落頭人”便井然有序，往西北方向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