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3頁/共4頁]

小葉子點了點頭，她站在門口，親眼看著秦大娘她們婆媳和沈舉人進了屋裡，這纔回身關門。

沈舉人點著油燈出去了，他衣裳穿得整整齊齊，進屋後先跟秦大娘打了一聲號召，便來到床前，屋裡有兩盞燈照著，沈舉人看得也能清楚一些，他見顧三娘半靠在秦大娘身上，她雙眼緊閉，烏黑的頭髮鬆疏鬆散得挽了一個髮髻，身上罩了一件外衫，顯見是秦大娘剛纔倉促為她穿上的。

“哎呀，這可怎生是好？”秦大娘跟焦急了起來，小葉子看到秦大娘也說不好，唬得眼淚直打轉，她說道：“秦奶奶，縣裡的醫館在哪兒，我去請郎中來給娘看病。”

今晚為了自家，院子裡的大師夥都來幫手，小葉子又是感激又是難為情，她將他們送了出去，說道：“多謝你們，等我娘好了，再好生去感謝你們。”

小葉子急得直頓腳，她說：“你病了好幾日，如果再拖下去，可如何得了。”

小葉子回道：“娘，你忘了，晚夜沈舉人來給你看過病，這是他給的。”

沈舉人文縐縐的話小葉子半懂半不懂的，不過她聽沈舉人這意義彷彿是有體例，因而趕緊跑了出來，說道：“便利，便利得很！舉人老爺，你快來看看我娘罷。”

小葉子搖了點頭，那莫小紅悄悄歎了一口氣，她回身看了一下，見院裡冇人，緩慢的拿著籃子裝了一些土豆和白菜，說道：“這些你拿歸去，叫你娘儘管好生歇著，等身子好了再去上工。”

“等會子你到槐花衚衕的第二個門，那邊住著一家姓莫的，你跟莫家的小紅嬸孃說一聲，叫她替我請一日假。”

朱小月拉著她，輕聲斥道：“沈舉人在看脈，你彆打攪他。”

沈舉人說道：“這風寒來勢洶洶，千萬不能再拖下去了，需儘早看病吃藥纔是。”

“三娘病了，你且睡罷，我去瞧瞧她。”秦大娘對朱小月說了一聲，已跟著小葉子進了西廂，此時，顧三娘連坐起來的力量都冇有，她聽到聲響，悄悄喘氣了幾聲，那秦大娘端著油燈靠近到她跟前，隻見顧三娘臉上臘黃，嘴角起了幾個燎泡，她又喊著顧三孃的名字，顧三娘眸子動了幾下，卻始終冇有展開眼皮。

秦大娘聽出是沈舉人，她看到東廂那邊也亮起了燈，便回道：“是呀，她得了風寒，已是有好幾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