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紅蛇[第1頁/共4頁]

我想起幾天前在這裡磕過甚，靈位上都寫馳名字，便站起來走到神龕前，想看清楚靈位上都寫了些甚麼名字。

那群孩子又唱道：羅九羅九，傻子朋友，本日殺狗，明日殺人。他們唱的最後一句，是諷刺我殺死羅有道的惡狗，又逼得他吊頸他殺。

我搖點頭：“啞巴叔叔，我不能多吃糖，吃糖對牙齒不好。”啞巴嘟嘴哼了一聲，有些不歡暢。我隻好抓了三顆：“我隻要三顆，不能吃太多，剩下你本身吃。”

我想起那天早晨，這裡堆積了十三隻老鬼，有些心不足悸，不肯意出來，隻是把菸絲遞上去：“啞巴叔叔，我…;…;阿爸讓我把菸絲送給你，說明天外人很多，讓你照顧我。”

很快，大門從內裡翻開。啞巴站在門口，咧著牙齒咯咯大笑，臉上堆滿了無憂歡愉的笑容，手上比劃行動，引我進祠堂坐一坐。

我也扯開一顆硬糖，含著嘴內裡：“真甜！”啞巴跳起來鼓掌，又是大笑，我也跟著笑了起來。我說真甜是發自內心肺腑的話，這幾日太苦太難過。

啞巴腦袋捱了一下，整小我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來，一些泥土更是糊在額頭上。我和啞巴同時站了起來。我惡狠狠地瞪著他們，大呼：“啞巴叔叔，他們在罵你啊！我們疇昔揍他們。”啞巴則是摸摸額腦筋袋，咯咯地歡笑，一點都不活力。

有個膽小的男孩，捏了一把泥巴，用力扔了疇昔，直接打中啞巴的腦袋。男孩子還扮鬼臉，唱道：“啞巴啞巴，傻瓜傻瓜。”

啞巴嗯嗯點點頭，清算好碗筷，把祠堂大門關上，便和我一起出了祠堂。啞巴很高興，一起上比比劃劃，奉告我顛末的屋子是誰誰家的，又向我先容黑花寨的民風情麵，我隻能瞭解三分之一擺佈的內容。

明白日的祠堂，光芒通透，冇有早晨那麼陰沉可怖。兩邊的丹青差異奇特，彆有一番特性。啞巴哼哼地說著話，拉了一把椅子讓我先坐下來，本身則跑回房間裡去了。

很快，就到了羅有道的家。他的屋子很破敗，是那種老式的土磚房，屋頂的瓦片翻開很多，一陣暴風便能夠把這棟屋子吹跨。

我不能伶仃一小我出去，必須壓服啞巴和我一起去，如許羅大金也不會思疑我。

正看著的時候，隻聽噗呲一聲，神龕邊沿探出一條紅白條紋交叉的紅蛇，信子很長，還能看到藐小的毒牙，腦袋是三角形的，應當是一條毒蛇。

我曉得這紅蛇有毒，冇有亂動，乖乖坐在椅子上。啞巴下了米粉，還在上麵撲上蒸熟的臘肉，也給我端上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