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生哀第七絃其六[第2頁/共5頁]

“我……”感遭到陸棲淮帶著溫度的目光如山泉一樣流淌在她身上，雲袖一滯，停下了要說的話。

但是，她竟然在夢裡再一次見到了不淨之城敞開！

“我都記起來了——很抱愧，七年前的閉幕之戰，我虧欠他和彆的兩位好友很多。特彆是最後護送返魂木南下的時候，如果不是我的忽視，返魂木不會被搶走。”雲袖澀聲道，手指隔空按上心口，那邊是七年前七妖劍客一劍貫穿後留下的烙痕，固然已經癒合，仍時不時模糊作痛。

陸棲淮的眉眼罩在兜帽下，暴露的半截髮被雪水濡濕，他彷彿微微抿著唇：“來路方長，請多保重。”

陸棲淮定定地諦視著劈麵的女子，她麵貌清麗至極，肥胖盈盈，眼瞳裡的光卻如未出鞘的利劍，未露鋒芒而寒氣四溢。他俄然明白了，為甚麼當初恰好是雲袖，和沈竹晞等一同踏行千山，斬妖除魔。

——方纔說話間，他的帽簷滑落，乃至霜雪沉覆、染白他的黑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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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誰曉得阿誰白衣醫者竟然還會一頭撞入本身的生命？幾近攪亂了統統的打算和心境。他白衣如雪，容顏仍舊，隻是那雙最美的眼瞳卻不複見光亮。

那幾近是雲袖七年來冇法間斷的惡夢，就算之前忘懷了後果結果，她仍然記得那樣如血的緋紅烈火燃燒在雪原中，冰與火的瓜代中，她一時冰霜刻毒，一時痛炙難當。

陸棲淮微微點頭，不著陳跡地掙開她的手，冷然：“金夜寒彷彿已經耗費神智，隻憑本能，朝微被他所傷，固然點亮了燃燈咒，到現在還是冇有醒過來。”

雲袖輕巧地鼓盪衣衫，掠下神像，飄然落在雪地上，抬眸望向高台。那邊一片安靜，在月色下光亮仍舊，雲袖定睛看去，心往下沉——白玉石底座上，鮮明有灼傷迸裂的陳跡，來不及被大雪覆蓋。底座四角的雕花上，本來雕刻著南離人祭奠的銘文，卻有甚麼東西直直地插在那邊，深深的裂縫貫穿玉石，將筆跡從中攔腰直斬。

“沾衣，保重。”他抬手拂落她肩上一片雪，發覺到女子向後下認識的躲閃，沉動手按在她肩上。

他神采變了數遍，握緊了手，正要答話，俄然被何昱截斷：“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