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千秋

第2章 楔子其二[第1頁/共2頁]

“雲女人真是畫裡出來的人物,那日不過一身素色戲服,不施粉黛,卻不掩緋緋芳澤,朱唇輕啟處,滿座人皆歎皆醉。隻是到了這一句‘三途河邊倚玄元’的時候,殺伐之音頓起,台案上琴絃猝然崩斷,雲女人十指染血,衣帶當風,執劍悄悄肅立。”

他已複棲塵緣散,上謁金橋、下拜四觀;

“此身未老江湖畔,恨見許,作幽泉散;

“而那瘋子七妖劍客一樣是白衣如雪,躍上戲台,容顏如煞,腰間忘癡長劍彈鞘回聲而出,三劍錚然,淩厲地直攻向雲女人,雲女人也算是技藝了得,緩過來後且戰且退,幾成僵局,直到那瘋子割破了額角的血滴落在劍上。”

世人接連喟歎出聲,傍過來聽的釀酒小女人乃至紅了眼眶。

“我因為驚嚇,躺著的大病了一週,再歸去察看的時候,滿戲樓的人儘都死了,便隻活下來我一個,雲女人的遺骨彷彿也被人收斂好,不曉得帶到那裡去了。”

這一場論述閉幕時,酒客感慨著沐浴落日遠去,窗邊,藍髮人掃落橫在膝上的酒罈,懶懶地看向窗外,目光俄然凝住了,一向未能挪開。

暗潮雲詭,天下星綴,獨行人潮,似曾相待。

我是耽耽紫陌紅顏事,一瓢三途倚玄元。”

手指緊握成拳,樞紐收回哢哢的聲響,人聲亦是以澀然:“那一日,七妖劍客殺死了正乙樓中觀眾席上的統統人,我眼看著他手起劍落就要到我,惶恐地往外冒死奔逃,卻被轟然落下的一截枯木絆倒。我趴在地上,看那一截染血的劍尖越來越近,便覺得本身必定無幸。”

此時,是岱朝的文軒曆二十二年,間隔奪朱之戰結束已有七年。

窗外,細風拂卷衣袂,鴉青長衫的少年走過熙攘人群,俄然轉過身來站定了。已是霞光西下,少年長眉如黛,眼捷似羽,雙頰笑容清潤澹泊,背後是流霞爍金,江山潑墨,映照得他臉上有一層如冰如雪的寒光。

“誰料,就在這時,七妖劍客撿起地上的那一節枯木,另一隻手死死卡住我的脖子,影影綽綽間我看到他的手慘白枯瘦像是走屍,我兩眼瞪圓昏了疇昔,冇想到,還能有再睜眼的時候。”

……

窗邊人便慨然長歎:“便是那樣――忘癡長劍如有神助,一劍貫穿胸口,將雲女人釘在戲台右首的柱子上,那些止不住的血像打翻的朱墨一樣落了她渾身,染紅了台柱上的‘座中’幾字。”

“可惜了雲袖女人紅顏枯骨,現在不知葬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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