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銀子呢?[第1頁/共3頁]
孝字頂在腦袋上,桂老夫人先是動之以理,後又曉之以情,做長輩的,還能說甚麼?
畢竟,安氏該不該去、想不想去任上,這是三房與桂老夫人之間的事情,輪不到溫宴說話。
今兒若不是剛巧趕上,本來也不該叫她曉得。
設法跟得上,表示得也好。
溫宴應下。
溫宴本身接住了,也冇有忘了給溫子覽和安氏打眼色。
話又說返來,老夫報酬了不放人,連最最不肯意承認的“一腳進棺材”都說出口了,可見是態度果斷。
曹氏就是傳聞長命堂有戲看,才興沖沖地來了,哪曉得戲冇有看著,火燒到自家身上了。
她忙乾笑兩聲:“能返來就好。是了,慧姐兒還尋我呢,我先回了。”
安氏的情感瞧著還是不對勁兒,走路都有點兒打晃。
安氏長長歎了一口氣。
溫子覽道:“能服侍您,是她的福分。”
溫子覽會心,從速在羅漢床前跪下,說他不會再提接妻兒到差的事。
桂老夫人敲了棒子,想了想,又給了顆甜棗:“老婆子三個兒媳婦,最得緣的就是三郎媳婦了,一會兒見不著人,我就渾身不舒坦。三郎,你媳婦最懂我,不消細細交代她,就讓我舒心極了。”
就算如許,宴姐兒也是在莊子上靜養了一年,才適應了臨安氣候。
老夫人自是對勁,也有幾分獵奇,道:“宴姐兒倒是曉得如何哄老婆子高興。”
“我是曉得呀,”溫宴又一次打斷了曹氏的話,“客歲出事,家裡的銀子全保章哥兒都不敷,外祖父的門生們東拚西湊地才把弟弟保下來的,至於我,幸虧是有公主在,才氣平安然安從京中出來。”
溫宴聽了幾句,躡手躡腳地原路返回,後又重著步子重新往花圃裡走,一麵走,一麵喚:“三叔母在嗎?叔母,祖母尋您呢。”
安氏偏轉過甚去,溫宴看得清楚,三嬸孃的手指用勁,似是在忍耐著情感。
“母親性子如此,我曉得你受委曲了,也想接你和瑉哥兒到任上,可幾次開口都……”
長命堂後有一小花圃,山石累著,種了青竹、芭蕉,留了小徑、曲廊通往他處。
溫宴也擦了臉,重新抹了些香膏。
你看看宴姐兒和章哥兒,自小跟他們爹孃餬口在都城裡,老婆子再是惦記,統共也見不著幾次。
出了正屋,院子裡冇有溫子覽與安氏的身影,溫宴問了守門的婆子,曉得那兩位往背麵花圃去了。
溫宴走到山石後,聞聲了三房伉儷說話。
溫宴隻看著,並冇有上前欣喜,萬一安氏也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