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偃師・無異(5)[第2頁/共6頁]

樂紹成身為名將，卻腹有詩書，天然知其出處：“鴻漸於陸，其羽可用為儀？”

樂紹成臉上肝火升騰，樂無異背後彷彿長了眼睛，大呼一聲“我走了”，便一溜煙地不見了。

很久，有風吹來，颯颯作響，傅清姣循名譽去，俄然看到地上的五心劍蘭，在風中颯然作響，忍不住輕咦了一聲，細心望去，就見先前委靡不生的劍蘭如此生在土中，藉助大地之權勢，已然紮根發展、頂風矗立，模糊便是往昔捐毒大地上暢旺發展的劍蘭。

樂無異回聲立定。他小時學劍不成，後轉學偃術，偃術卻與神通相乾，偃甲多以術法靈力驅動，而學術法必先學《易》，他多少也算打了些根柢。

兩人都不說話。此生若能如許隔室守望，此樂何極？

樂無異也不回身，隻道：“‘鴻漸於陸，其羽可用為儀’。鴻鳥羽毛作為禮品，吉利，天然是個吉兆，但是對鴻鳥來講，被人抓住，羽毛被人拔去，落地的鳳凰不如阿誰……”

樂紹成哈哈一笑：“此話隻可對無異說，對夫人，但是千萬不敢。”

樂紹成道：“大皇子和二皇子，隻怕都將我們當作猛虎，隻是大皇子是要將我們關在籠中，二皇子倒是要在我們脖子高低套。”

“二皇妃抱著剛出世的孩子過來，隻向我請教誨兒經，提及無異小時候的故事，又說自家有個堂妹，年紀恰好，很成心讓兩人見一見。”饒是傅清姣深知二皇妃彆有用心，提及來仍不免暢懷，確是為母的情意。

“爹爹，那我滾出來啦。”樂無異從花叢前麵跳出來，度量一把古劍，笑嘻嘻地看著蕭鴻漸。

“天子征召，雙龍奪位，銷魂人再現神州，謝前輩仙蹤不見，無異取出晗光劍——我想，先前冇有結束的，現在要重新開端，天下恐怕要大亂了。”樂紹成感喟。

樂紹成點頭：“當時無異隻說蕭大相劍師是‘假的’，我還未曾留意，隻怕蕭大相劍師推斷出有人冒充他之名，以是才倉促拜彆。”

蕭鴻漸老臉一紅，一時竟不知該當如何，袖底雙手微微顫抖。樂紹成見狀，斥責無異道：“滾出去！”

可惜，“銷魂人”現身長安近郊，十八載韜光養晦至此而終。他身為昔年征西將軍、聖元帝口中第一可托之人，絕難持續置身事外。更何況，即便冇有皇命，當年因為銷魂之毒，他和傅清姣留下畢生創痛，他早已立下誓詞，若上天不仁，銷魂之毒重現人間，他必與之血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