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海市・禺期(2)[第1頁/共6頁]

走了數步，豁然開暢，火線呈現一座瑰麗都會――都會建在海上，上麵波瀾澎湃，上方虹霓交叉，珊瑚成林，明珠砌地，翡翠為牆，白玉嵌壁，金頂銀橋七縱八橫，瑤宮貝闕延綿無儘，佛家之七寶、道門之瑤池，全都不敷描述其萬一。

土行貞一驚一乍，倒把兩人也唬得一驚一乍，兩人都手指攤位上那獨一一對金麒麟：“金麒麟啊！”

“誰呀？”

“哈哈。”樂無異喜得眉開眼笑，接過來便遞給聞人羽，“聞人，收著！”

兩人一邊閒逛，一邊不住讚歎，隻恨兼顧乏術，恨不得同時化身數十，將統統熱烈收於眼底。

樂無異委實難以回絕，他固然對銀錢向來並無多大抵念，但四千兩……就他所知，父親每年俸祿也不過數千兩。

樂、聞二人對望一眼，均感驚奇，同時心生獵奇，都想瞧一瞧博賣行。土行貞看出二民氣機，連連點頭，唉聲感喟：“不聽白叟言，虧損在麵前，你們兩個小東西遲早要吃大虧。”

“一個也冇有？”聞人羽道。

一隻金光燦燦的大蛤蟆吵嘴流涎，蹲在路邊，目不轉睛地盯著二人，俄然跳到樂無異麵前，張口叫道：“公子留步。”嘎聲嘎氣，帶點兒蛙鳴。

樂無異咳嗽一聲：“我有一寶，用料講求，五金三銅一錫一銀，此物學名‘銀條’。未知可否與老闆以寶換寶，以物易物？”

麵前的這些客人都是妖怪，下有橫行巨蟹、綠毛蜘蛛、直立猛虎，上有四爪騰蛟、六翼飛蛇、七彩妖鸞，另有很多不著名的精怪，出水上天，各行其是，來來去去，繁忙得不知以是。

金不換看起來是吃定樂無異了：“魚婦眸子啊，前些年還好些，厥後京師中二皇子妃說這玩意兒能養顏，傳播出一張美容方，要用它做藥引子。從那今後，魚婦越來越少，現在二百兩銀子不見得能買到一對。”

聞人羽卻轉過身去：“你買的，你收著吧。我看你啊，這般費錢法，遲早要把滿身寶貝都當掉。”說著，回身往前行去。

“咦！”聞人羽盯著牆上彩繪，彷彿大為驚奇，“這個，這個……”

他絮乾脆叨，說個冇完，聞人羽倉猝道彆，拉著樂無異走向他處。路上奇妖怪獸不計其數，一條美女蛇瞥見無異，大送秋波。樂無異瞥見它的蛇尾巴，嚇了一大跳。

“嗬！”樂無異又驚又喜，又覺對勁，“瞥見了吧？海市大門！”

“如何了？”樂無異瞧著聞人羽茫然不解。

“有了。”樂無異眼中亮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