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降妖・夷則(2)[第1頁/共6頁]

樂無異循著聞人羽手指方向望去，就見那飯桌鮮明顯出石頭秘聞，石頭上的盤盞倒是真的，隻不過盤中飯菜變成了蜘蛛、蜈蚣等毒蟲，爬動匍匐，令人作嘔。

聞人羽心頭一動，縱身跳上屋簷，向東南張望一圈，眼眸發亮，叫道：“在那邊！”她不顧樂無異，踩著屋瓦追逐上去。她身法矯捷，身材美好，騰空奔馳起來，驚猱落雁、流風飛雲，輕巧曼妙得不成思議。

“蠱蟲仆人？”樂無異迷惑地望著楨姬――女子已被一團靈光包抄，她極力掙紮，但是無濟於事，衣裳漸漸褪去，化為片片魚鱗，雙腳變成魚尾，頭髮變成一叢觸角，水藻似的扭來扭去，美麗的姿容變成了猙獰怪相――凸眼暴鰓，獠牙錯落，眼裡凶光迸射，氣憤地盯著施法男人。

他聲音清澈，語氣疏離，無端令聞人羽想起一人――偃甲船上那位借道者。隻是，傳音入密會導致音色竄改，兩人音色相去甚遠。略一思忖，聞人羽隻作不察，拱手施禮道：“鄙人聞人羽，這位是樂無異，多謝夏公子拯救之恩。”

“劍氣？”樂無異想了想，“你說晗光啊？”他漫偶然機，心想江陵人也這麼無聊，爹爹、假蕭鴻漸、聞人羽，彷彿都對這把劍喜愛有加，但他卻未看出甚麼名頭，其彆人也說不出花樣來，是故也不甚在乎，拔出晗光，遞到羽士麵前。

“是啊。”樂無異眼睛木呆呆的。

夏夷則大袖一揮，騰空而起，化為一道冷白光彩，劃過夜空，轉眼消逝。

“啊，對，楨姬就是妖怪，人間真有妖怪。”樂無異這時終究反應過來，回想離家後這一起見聞，麵露驚色，“這麼說……”

聞人羽沉吟半晌，方道：“這位夏公子修為出眾，一招一式法度森嚴，必是出身修道王謝。王謝大派怕是看不上戔戔魚婦眸子，我想他不是好人。”

兩人辨明方向，往江陵行去。樂無異生來路癡，無藥可醫，聞人羽倒是自小在百草穀中長大，百草穀錯綜龐大，聞人羽天然善於認路，是以聞人羽走，樂無異跟，小黃縮在樂無異偃甲盒中熟睡。

“這、這……”樂無異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我在做夢嗎？屋子呢，如何不見了？”

“玄凝劍。”施法男人揚起長劍，向上一挑，楨姬變出的冰雪刹時凝集，化為三口冰劍，騰空懸停，直指楨姬。

樂無異怒道：“那人緝捕楨姬，莫非是為取利？”

“楨姬是妖怪？”樂無異還未回過神來，小聲嘀咕，“本來世上真有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