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降妖・夷則(1)[第2頁/共6頁]

聞人羽卻想：“偌大的宅子，應當仆婢成群纔對，這麼空空蕩蕩，竟然隻要一個女人。事有變態則近妖，這女子不是妖怪那才奇特。哼……”瞅了樂無異一眼，又想，“隻要這個睜眼瞎纔會看不出來。”

“你忘了？”聞人羽說道，“下船時，辟塵給了我們一個包裹，不如取出看看，如有長安特產，也送楨姬女人一些。”

“本來是樂公子、聞人女人。”楨姬笑容可掬，“相見便是有緣，深夜空山，得遇二位更是奇緣。”

“哎呀。”樂無異叫道，“人出去了。”

歌聲在前，二人在後。二人循著歌聲去趕，那歌聲彷彿也加快了，老是保持差未幾的間隔。

“彆！”聞人羽後退一步，顯得有些驚駭，“我不喜好毛茸茸的東西，貓呀狗呀我都不喜好。”

楨姬掩口偷笑：“那些東西，必然是這小黃鳥偷吃了。”

小黃鳥點頭，聞人卻在旁皺眉：“像食品，不好。”

她一說要去，樂無異反而猶疑起來：“真要去？你不是說有妖怪？”

樂無異邊走邊瞧。宅內陳列清雅，可又不失華貴，銅彝玉爐，燈燭長明，池沼融融，荷葉凝碧。樂無異生於富朱紫家，看這安排，便知仆人不俗，不由得心想：“聞人羽女人忒多心了，看這模樣，清楚就是書香人家，哪兒會有甚麼妖怪？”

“……”

吱嘎，流派敞開，香風劈麵，一個清麗女子身著華服，笑吟吟地呈現在門口。見了兩人也不吃驚，倒像是多年熟諳的老友，略一點頭，軟語說道：“更深露重，兩位遠道而來，小女子有失遠迎。”

聞人羽懶得理他，自顧自打坐運氣，規複殺狼時耗損的元氣。

聞人羽忍不住道：“聞其聲不忍食其肉，你就曉得吃，一點兒憐憫心都冇有。”

聞人羽道：“有個稱呼就行了，就叫‘小黃’吧。”

小黃鳥唧唧尖叫，盯著樂無異，透暴露乞憐神情。

楨姬還是不動，眼裡閃過一絲煩躁。

小黃鳥分開翅膀，撐一個懶腰，搖扭捏擺地走上前來，彷彿成心靠近，在樂無異的腿上蹭來蹭去。

“這個……”楨姬麵孔微紅，“我隨父親隱居在此，家父前去江陵，府內並無男眷，本不該收留二位……”

樂無異聽了，笑嘻嘻伸手指戳小黃鳥的屁股：“小雞小雞，你不會也是妖怪吧？尾巴暴露來我瞧瞧。”

樂無異待她走遠，轉向聞人羽說道：“這個楨姬女人那裡像妖怪？照我看，不管聲音邊幅，還是言行舉止，她都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