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神域・飛舟(3)[第2頁/共5頁]

“這船有些奇處，惹來歹人饞涎，設下圈套，奪了船不說，還把我們十足抓了起來。”

“我叫辟塵。”女郎指指本身，然後指著麻皮臉老頭，“他叫石百子，年紀最大，是管事的。”

“不熟諳，”樂無異拔劍出鞘，“隻要你不弄壞這船，我就幫你，如何？”

“好險！”樂無異癱坐在地，連連拭擦盜汗，掃視所乘飛船——那雙深藍羽翼翩然起落，激起陣陣清風，托住苗條船身，飛向小巧明月。

霹雷！身後大船猛地一震。樂無異站立不穩，身子向前撲出，貳心中惶恐，揮劍亂舞，世人怕他寶劍鋒利，不敢過分逼近，紛繁向後退開。

“太乙神兵，聽吾之令，青龍左列，白虎右賓。”長樂唸唸有詞，雙目驀地怒睜，用力向前一指，“吃緊如律令！開！”

“梨園？哈哈，”樂無異豁然，“就說嘛，人間如何能夠有妖怪！不過，你們的戲服還是挺都雅的。”

“噢！”太乙神兵追逐上來，叉開五指，惡狠狠地抓向樂無異。

“好美！”樂無異百忙中不忘讚歎。

空中光彩流轉，湧出一座法陣，跟著火噴雲起，炊火環繞堆積，斯須間，虛空中閃現出一個龐大的人影，跟著光焰流轉，人影更加清楚——渾身金甲，臉孔猙獰，高過二丈，寬有七尺，伸出葵扇大小的巨掌，收回震驚河岸的吼怒。

聞人羽長槍一橫，目光如箭，盯得長樂模糊脊背生涼。但是話已出口，豈能畏縮？躊躇間，忽聽有人道：“那啥，算我一個唄？”

咻！大船上射出一支菸花，升到半空，粲然綻放，銀花火雨，灑滿夜空。

“是嗎？可你要送，也得看彆人收不收。”樂無異啼笑皆非，反嘲一句，便再不睬他，望向聞人羽，問，“你和這臭羽士有仇？”

聞人羽曉得他不擅纏鬥，持槍上前，不著陳跡將他半護身後。

“著火了，著火了！”樂無異失聲慘叫。

“抓住。”長槍從上伸來，樂無異一昂首，瞥見聞人羽麵孔，他下認識伸脫手，握住槍桿，一股大力帶著他騰空而起。

太乙神兵微微挫退，口中收回哧哧的嘯吼。

說時遲，當時快，隻見一道幽藍寒光騰空迸現，蛟龍般橫掃全場，卷向懸於半空的樂無異。頃刻間，樂無異隻覺奇寒入體，眼睫眉毛儘凝白霜，幾聲“咯咯”脆響，外衫上竟已結了薄薄一層冰殼，身上烈火立時滅去。

熊貓人聽到此節，驀地一怔，悄悄縮進角落去了，兩手捧首，彷彿不敢見人。樂無異心機仍在謝衣偃甲上，並無發覺，隻心下暗道：“公然如此。那長樂言行放肆，的確不像好人。”又問，“你們可熟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