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陳年往事矣[第2頁/共3頁]

殷素問忽而轉過甚，看向床上之人。“我不怕甚麼，隻是不肯聽，也不愛聽。”

文陽含笑，儘是滄桑的臉，竟是顯出一抹紅暈。

文陽緩了語氣，聲音變得極其和順。

她現在雙目微紅，半含了淚，身子乃至有些略微顫栗。

文師父現在也隻靜坐在床上，微閉著雙目，隻等劈麵之人先開了口。

“阿問，我從未問過你，你姐姐的死，洪府大夫人的死，當真與你無半分乾係麽？”

這句話彷彿又將常日溫婉的殷素問刹時激憤：“你胡說些甚麼，那不過是幾個年青小鬼，問著一些莫名其妙的題目，我怕他們做甚麼？”

“你開口，彆如許叫我，我不是甚麼阿問。何況，我是將軍府夫人，你不該如此叫。”雖是斥責之言，殷素問卻說的安靜淡然，麵上也冇帶甚麼神采，看不出是故意還是偶然。

文陽淡淡的問道，卻不知是在說給麵前婦人聽，還是在說給本身聽。

數不清多少年了，自他文陽幼年之時起，不管是削髮剃度前的颯爽少年，還是已到了現在僧袍裹身的垂垂暮年，與她殷家姐妹的緣，與這雲山寺的緣，彷彿就從未斷過。

殷素問的語氣卻仍極力的保持著平平，聽不出是甚麼情感。

說完，便奪門而出。

文陽拿著玉，轉過身來，將手微抬至他感覺殷素問能看清手中之物的位置。

“我還記得，你前後鬨著將這玉還了我兩次，一次是在你即將嫁入洪府之時。另有一次，便是在你姐姐過世的前一日。而每一次，你都是嚷嚷著要與我，恩~斷~義~絕。”

“還記得此玉麽？”

文師父房中，現在燭火微明，已隻剩下他與殷素問兩人，和一旁靈魂出了竅的析禾。

恩斷義絕，這四個字殷素問亦與他說了兩次，每一次，都如同令媛重石普通，壓在了他的心間。

第一次是因為她要嫁人，無可何如，各自肉痛。他當時本就得雲山寺主持收留，方得活命，宦途有望的他，自此便長留在了寺中，做了個小和尚。

“多少年了，疇前你與你姐姐每年都會來這寺中燒香禮佛。可自你姐姐過世以後，你便會本身前來，每年來的次數、每次待的天數，都比之前要長。並且啊，每年你姐姐的忌辰，你都會待在我這寺中，可實在，你何又曾誠懇祭拜過你姐姐？”

“文陽，你本日到底是如何了，以往我到寺中來，你從未幾問我一句，也從不管我祭拜姐姐之事，乃至連昔日裡對我的態度都是冷冷酷淡的。莫非，是那幾個年青人說了些甚麼，才讓你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