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1頁/共5頁]

醉菊縮回了手，隔著幔子看著兩人昏黃的影子。思來想去，到底不敢粗心，握著小石像，就在床邊守著。捱了兩個時候，倦意一重一重襲來，眼皮子也更加沉重起來。

耀天公主不再反對，暴露女兒嬌態，靈巧地讓他攜了手。

何俠得空答她，抓了娉婷纖細得能夠瞥見骨頭的手，在腕上悄悄探了一會兒，將她打橫抱在臂彎中，繞過迴廊，謹慎安設在臥房的床上，纔對隨後跟來的耀天公主沉聲道：“脈息有點亂。她一起顛簸，大抵累著了。”

餘音繞梁，久久不斷。

弦顫抖起來，收回美好的音，卻彷彿冇有本來的清越。何俠暗叫不好，勉強聽了一會兒，幾個高音好似臨淵而立，有不穩之勢。

醉菊見他當真要在這裡睡下，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偌大的駙馬府都是他的人，就算叫起來，也是冇有人理睬的。何況，不說彆人，就隻是何俠一人，她和娉婷也對付不了。

娉婷在何俠答話之前當即接著耀天公主的話說道：“不聽《冬語》，那就讓我再彈一次《九天》給公主聽吧。”

當初敬安王府的花台亭邊，這是娉婷譜的曲，何俠考慮著起的名。

娉婷彷彿被何俠弄醒了，昏昏沉沉地“嗯”了一聲，略動了動。醉菊屏息聽著，隻要娉婷驚叫起來，她便翻開垂幔，拚儘儘力一砸。

夜已深，大地一片沉寂。

雖還是平常輕浮甜美的語氣，神采也極竭誠，但聽在耀天公主耳中，總感覺他鬆了一口氣似的。

寬衣？醉菊一顆心猛地懸起來，瞅向床上孤零零、毫無防備的娉婷，渾身打了個暗鬥。

醉菊監督著何俠的一舉一動，他觸碰娉婷的每一個行動都令醉菊萬分不安，既盼他的指尖快點分開娉婷的臉龐，又怕那手一分開，就會伸到更叫人驚駭的處所去。

何俠和順地笑起來，“公主多慮了。我們是伉儷，永久都不成能是外人。送到王宮怕人笑話，那就讓為夫送公主到大門，總不會這也不可吧。”

娉婷試了一下音，感覺心已經靜下來，昂首問：“公主想聽甚麼曲子？”

雀鳥飛回巢中。累了的小獸自去尋清澈的水源歇息。嫩草經此一日，彷彿又高了很多。老樹安閒矗立，含笑看顧著在樹枝上伸直睡著的小鬆鼠。

車隊遠去，在眼中垂垂縮為一個小點，何俠纔回身進門。

她仍不放心，用指尖謹慎翼翼在幔沿挑開一個小口，窺測出來。

你再不來，就要大事不好了！

“如何了？”耀天公主也是一驚，起了身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