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2頁/共5頁]

“記得。”何俠感慨地歎了一聲，“我還曉得，現在，你也是為了我才穿的。”

“可少爺卻最喜好我穿這色彩。”娉婷悄悄地凝睇著腳邊素淨的裙角，輕聲問，“你還記得那次我在雪地裡穿絳紅色的裙子？”聲音似一絲線，牽起那遙悠遠遠，數之不儘的舊事。

“王爺多麼人物，他執意要返來，又怎會有人攔得住？”娉婷語氣篤定，低聲道，“他若內心有我，初六之前，必然會趕返來。”

而敬安王府，卻已成了灰燼……

娉婷仍鵠立在那，凝睇何俠消逝的方向。

絳紅色的裙子，被潔白的雪襯得分外奪目。這烏黑得一塵不染，把他活生生拉回安好安閒的敬安王府……

必然會返來。

在場兩方人馬都聞聲她擲地有聲的誓詞，均覺匪夷所思。

但他按劍的手，卻和楚北捷一樣穩。

“他對你一點也不好，你又何必自輕自賤？我們仍像疇前那般，豈不歡愉？”

他顧恤地諦視著她，舉手將她頭上的髮髻一點一點地鬆開，讓青絲一束一束垂下，“你從冇本身脫手梳過這個，固然像，但我昔日並不是這般為你梳的。”

“彆走！都雅得很，真都雅，我不騙你！娉婷，娉婷，彆走，讓我幫你畫一張畫。”他從亭子直跳到雪地裡，攔住她，樂嗬嗬地笑，“就一幅，畫出來讓你見了，就曉得我冇說錯。”

白雪還是。

超脫的臉龐，少了楚北捷的棱角清楚，卻多了一分溫婉風騷。

“少爺，你看。”到底還是娉婷突破了安靜，展顏一笑，纖纖玉指朝身上一指，“都雅嗎？”

楚淡然憂心忡忡，皺眉道：“白女人篤定得很，說王爺定會趕返來。但萬一王爺正被那邊拖住了，又如何辦？以何俠手上籌馬，我們這些人手即使拚了性命，也不成能帶著白女人衝殺出去。”

“少爺的意義，是要我隨你走嗎？”娉婷眼神飄忽，幽幽地問。

戰鼓一擊，或許就是千軍萬馬澎湃而出，或許就是成千上萬的利箭鋪天蓋地而來。

楚淡然見他回身拜彆，毫不躊躇，身邊眾保護沿途庇護，弓箭手緩緩呈扇形後退，箭頭仍直指彆院方向。

楚淡然握緊了劍柄，親衛們的眼神像鷹一樣盯著何俠，世人弓著腰，彷彿隨時都能夠用最快的速率，最狠的力道撲上去。

世人的目光，被她施了魔力般地引誘著，跟著她目光的方向，定在劈麵的山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