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1頁/共4頁]

情是真的，計也是真的。

何俠深深看她，“本來是身在險地，情根種下茫然不知，一拜彆，相思就入骨。”

“好弟弟。”娉婷當真拿出姐姐的模樣，細心教誨，“人最難的，是曉得進退。當日計誘楚北捷，我進了。現在，我該退了。”

“離魂”兩個古字龍飛鳳舞地篆刻在劍柄上。

“可你是敬安王府的人，再說，你能走到哪去？大王追捕敬安王府世人的名冊上有你的名字，楚北捷也不會放過你。”

“他不在？”

楚北捷當日扔下寶劍所迸發的火星彷彿在麵前一閃，娉婷的心驀地抽緊，想起何俠的話。

“我自有安排。”

若接了……

“我走了，敬安王府和我再冇有乾係。你們的下落我一概不知，想保密也泄不了。”

娉婷怔了半晌，長歎一聲，“說了你也不明白。歸正，我走了，對王府，對少爺，對我，都是功德。少爺恰是焦頭爛額的時候，我不能幫他，那就起碼不讓貳心煩。”

握住冬灼的手，她細心打量了半天，俄然調皮起來，逗他道：“你這小子，總娉婷娉婷叫個不斷，我可比你大上幾個月呢。叫聲姐姐來聽聽。”

不是敬安王府，也不是鎮北王府。

“我憋不住了，這是少爺不對。他如許，跟滅我們敬安王府的大王有甚麼兩樣？”

冬灼還是點頭，“不可。你如許，不即是說少爺忘恩負義，逼迫功臣？”

娉婷截道：“不，我徹夜就要分開。”她語氣淡淡，卻飽含著不成擺盪的剛毅。

“你當然瞞不過少爺，但少爺會瞞你。打個賭吧，他若曉得我們的打算，不但不會作聲，還會暗中安排便利。”

她和花蜜斯偷偷藏在簾後，窺看登門拜訪的來客。

“可你如果走了……”

陽鳳的笑容，定比當初光輝吧。

“走？”他霍然昂首，滿臉驚奇地對上娉婷烏黑的眸子。這些日子他見到的聽到的想到的各種事情一下子在腦海中浮了出來。冬灼像被針紮了一下似的，想衝出口的話被刺痛壓了下去。他隻得低下頭，訕訕地問：“少爺曉得嗎？”

“娉婷，你找我？”冬灼的聲音傳來，就在身後。

冬灼愣住，茫然地皺眉，“你說甚麼？我不信你對敬安王府有外心。”

“不，是楚北捷給你的。”何俠歎道，“若那日我給你離魂，你拒而不收，我還會存一線但願。但願你未曾被楚北捷勾引，未曾丟了靈魂和明智。可你收了。接過離魂，你隻記得楚北捷，卻健忘了歸樂。你可曾想過，那是兩國的信物，是歸樂百姓五年安家度日的包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