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3頁/共4頁]

山花爛漫，蝶兒飛來，停在指端。

“少爺……”娉婷咬緊貝齒，顫了一會兒，才擠出話來，“你疑我？”

跟從王府世人上了路，發明不見冬灼，轉頭問：“冬灼去哪了？”

歸樂都城中曾風景一時的敬安王府，現在陋室空堂，頹簷敗瓦，世事難料，又怎能怪民氣驟變？

記不起爾虞我詐，計中有計，勝則成王敗則寇。隻記得花府三夜，他一臉至誠，無聲肅立，今後繫住一顆芳心。

昔日辦理府內事件都是她分內之事，她流落東林的這段時候，少爺身邊也垂垂種植出幾個得力的侍女。她返來後天然也懶得再管。

何俠低頭不語。

“楚北捷對我早有狐疑，他批閱公文時我固然也在房中，但上麵寫些甚麼，是一個字也看不到的。”

“我們現在也很好。”

娉婷眼波轉到這把古色古香的百年寶劍上，伸出纖手摩挲著，癡癡反覆，“離魂？”

娉婷悄悄地看著冬灼倉促分開，久久才收回目光。

娉婷摟劍入懷，冰冷的劍身切近肌膚。

“離魂。”娉婷說，“少爺給我的。”

地處歸樂和北漠邊疆的一處大山莊內，娉婷倚窗而立。

娉婷起了疑，不得不從楚北捷留下的旋渦中抽出三分神，打量身邊的統統。

“如何又病倒了？”何俠皺眉，指責地問，“總不肯好好照顧本身，看看，好好的又把身子弄壞了，何必？”親身端了藥碗，喂娉婷喝藥。

何俠點頭道：“胡塗丫頭，你就隻把他的話記在心上？”

“如何不見王爺？”

“明日？”娉婷一怔，“去哪？”

“變了？”娉婷含笑，指頭一動，驚飛憩息的胡蝶。她轉頭，“誰變了？娉婷還是姓白，還是跟著少爺，還是每天操琴吟唱。”

她聰明一世，現在卻胡塗起來，如同深陷泥潭，冇法自拔。

無端地，世人與她日趨陌生。

不久，客歲染的舊疾又發。

“我當日不明白他為甚麼把最看重的左腰之劍留下，而不留次之的右腰神威寶劍。這下總算明白過來了。這劍是他留給你的，現在的你，已經離魂。”何俠將寶劍塞到娉婷手中，再長歎一聲，走出房門。

十字一問，字字穿心。

“你到底是個如何的人？”娉婷抬頭，對雲輕問，“你恨我，還是愛我？臨彆前的一言，是不捨，還是斷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