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2頁/共4頁]
娉婷的確病了,她身子向來健壯,隻是前次出征時受了風寒失於保養,厥後又接連出了無數事端,竟垂垂地衰弱起來。那日忍著病到鎮北王府救花府一門,和楚北捷僅對上兩三句話,已經一頭盜汗,幾近站不起來。
楚淡然多年為楚北捷辦事,甚少被怒斥,現在不由得神采一白,“是,部屬當即換一個……”
“時候已經到了?”楚北捷悄悄聆聽四周動靜,一片沉寂,他所等候的事彷彿落了空,神采一變,嚴厲冷酷中帶著常日少見的嗜血張狂,嘲笑一聲,“斬吧。”
楚北捷戲謔道:“你還籌算來這兒做王妃?”
“來人!”
每天楚淡然都向楚北捷稟報娉婷的病況,“小紅女人明天還是頭昏。
“故亂世,方現豪傑;故豪傑,方有才子。何如狼籍,何如狼籍……”幽幽低唱的,恰是當日簾內之曲。溫潤動聽的腔調,俄然含著說不儘的機靈悠然一轉――
連一貫平靜安閒的楚淡然,現在也垂手站在書房裡,額頭排泄了汗珠。
楚北捷在成堆的公文中昂首,“你很熱?”
“成則為王,敗為寇。”娉婷收斂了笑容,歎道,“如此,隻好請王爺措置了。”說罷,當真提著裙低頭跪倒。
腳下的人兒不再作聲,緩緩行了一禮。
楚北捷眼中訝色一閃,沉吟道:“甚麼病?”
楚北捷嘴角揚起。
楚北捷將目光收回,轉過身,重新坐回桌前,抓起一份公文細心瞧著。過了一會兒,漫不經心腸問:“請的是哪個大夫?”
“是。”
現在,太陽快下山了,哀號的花府一門已經被反綁著押到王府大門前跪著,磨利的刀抵在每小我脖子上,隻等王爺一聲令下。
“陳觀止。”
現在,烏黑眼睛滴溜溜地看著他,不迴避,也不挑釁;不畏畏縮縮,也不揚揚對勁。娉婷輕柔看他一眼,和順地施禮,“拜見王爺。”
“擦擦汗。”
不,他不想等閒地弄死她。這女人該一輩子在王府裡贖罪,有空的時候去逗逗她,讓她哭著告饒。
第二天夜裡,合法楚北捷策畫著如何抨擊娉婷時,娉婷病倒了。
楚淡然連著應了兩聲,楚北捷不再說話,持續批閱公文。
楚淡然聽得愣了,好半天賦想起接了王爺的令,剛要出去傳令,楚北捷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花府臨時不斬。你把那操琴的女人給我請到王府裡來。”
楚北捷取過桌上一方玉鎮漸漸把玩,在她頭頂似笑非笑地揚眉。“我曉得你目標安在,危難中不忍丟棄花府,也算你這個侍女有點知己。好,花府我臨時寬恕,不過……”他頓了一下,冷冰冰道,“你留在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