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第2頁/共4頁]

“醉菊……”娉婷的眸子終究當真地落到她臉上，“你想說甚麼？”

月已出來，楚北捷，安在？

要他如何設想，他的娉婷，會偎依在楚北捷身邊，陪著他看星弄月，陪著他談天說地，為他歌頌，為他操琴？

“如果他真的趕不返來呢？”醉菊硬著心腸，不依不饒。

可以是任何人，隻不該是楚北捷，這命裡必定的夙敵。

“少爺，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就一點也不成憐她？”

她將藥碗放在桌上，撲通一聲跪下，給娉婷重重磕了三個頭，不發一詞，起家便掀簾子出門，跌跌撞撞跑入側屋，一頭伏在小床的枕頭上，慟哭起來。

“白女人……”

“我配不上王爺。”

“不可的。”

冬灼凝睇著何俠的背影，胸中湧起難以壓抑的痛苦，撲前跪倒，抬頭哭求道：“少爺，你明曉得楚北捷趕不返來了，何必要讓娉婷心碎？”

“我們對月賭咒，永不相負。”

“我配得上你。”

娉婷凝睇東方。

不管再如何揮鞭，畢竟是慢了下來。這讓貳心急如焚。

頂風處雪花劈麵。

楚北捷不該，咬牙奔馳。

那人胯下也是良駒，彷彿已尋覓楚北捷多時，不肯就此分開，奔馳中迎著冷風，一張口滿嘴就被風堵上，隻能一邊冒死策馬，一邊大聲道：“大將軍有緊急手劄交給王爺。因不知是否趕得及在王爺分開東林都城前交給王爺，唯恐錯過，以是寫了兩封。一封派人奧妙送往東林王宮，另一封交給我，命我等待在通往邊疆的路上交給王爺。”

梅花還是綻放嗎？

她走近娉婷，在月光下窺視那秀美端莊的側臉，一陣急劇的心顫，差點讓她站不穩身子。

“萬一女人腹中的是個男孩，他將是王爺的宗子。”

堵塞般的沉默，主宰了統統。

即便是郊野的墳地，也不會有這般沉寂，雪花飛在空中，竟也聽不見一絲聲響，彷彿麵前不過是幻境一場，伸手一戳，夢境四散，空空如也。

娉婷死死盯著醉菊。

娉婷目光觸到那黑黝黝的藥汁，下認識向後退了一步。

但等閒奪了她的心的人，倒是楚北捷。

“他若真過期未歸……”娉婷昂起高傲的白淨頸項，“月過中天，我就喝下它。”

但他從未曾想過強留。

“啊！”信使驚叫一聲，看著千辛萬苦送過來的信消逝在烏黑夜色下的滾滾鐵騎大水中，瞪道，“你！”

“如果他趕不返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