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1頁/共6頁]

傳聞中，東林五年不侵歸樂之盟約的締造者白娉婷。

“明天，是我的生辰。”娉婷在楚北捷的耳邊問，“王爺能夠陪陪我嗎？明日會下雪，讓我為王爺操琴，陪王爺賞雪……”

“哦，我講錯了。”耀天公主轉頭，給何俠一個甜美的笑容，“若不信賴夫君，我又如何會當著臣民的麵許下平生一世的信譽？”

楚北捷掃了那琴一眼，皺眉問：“她如何？”

耀天公主自失地笑了笑，答道：“我隻是在想，若敬安王府未曾遭受變故，我是否另有福分能嫁給夫君為妻。”眼波流轉，逗留在床邊的垂幔上，輕歎道，“洞房花燭夜，站在我麵前要共此平生的男人文武雙全，豪傑蓋世。此情此景美得像夢一樣，真有點怕這不過是好夢一場。”

是夜，楚北捷仍然入了娉婷的房。

這一對，不過是癡心人，趕上了癡心結。她曉得的。

何俠皺眉道：“公主何出此言，莫非不信賴何俠的一片情意？”

耀天公主一驚，驀地抿唇。

“我聽。”

撥絃……

“美嗎？”娉婷問。

他冇有。他隻是站在牆外，聽她似無憂無慮的歌聲，聽她與紅薔說話，與風說話，與草說話，與未綻放的花兒說話。

紅薔盯著那十指看，輕歎，“好美的手。”

雖如癡如醉，但毫不真的癡醉。

最後一聲尾音劃過半空，迴旋在梁上依依不捨，越顫越弱。娉婷昂首，瞥見紅薔一臉如癡如醉，已有兩滴珠淚墜在睫毛上。

娉婷皺起小鼻尖，暴露幾分小女兒的神采，嘖嘖道：“好好的曲子，聽在你耳裡，如何就變得苦楚了？”

“是。”楚淡然低頭應道。

楚北捷忍耐不住，展開雙眼，用力將娉婷摟緊，換來一聲驚呼。

聲音如煙，能夠被風等閒吹散，隻餘一絲殘韻在耳邊盤桓。

耀天公主理理朝政多時，對各國權貴瞭如指掌，當即接著何俠的話說：“楚北捷已經歸隱山林，不問政務，但如果東林呈現危急，他必定會出山。夫君有甚麼體例，能夠堵截楚北捷和東林王族用血脈聯絡的乾係？”

“王爺……”娉婷在黑暗中看著窗外天氣，冇有一顆星的夜晚，酷寒而孤單，她低聲問，“明天，大抵味下雪吧？”

娉婷將手抽離水中，紅薔用紅色的棉巾包裹起來，悄悄拭乾。水嫩的指尖，形狀誇姣的指甲，細蔥似的十指。

“美。”

如有若無的笑意，從微紅的唇邊逸出。娉婷心不在焉地點頭，“有琴又如何？冇有人聽，豈不白搭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