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頁/共4頁]

大家昂首，猜度著大王會如何犒賞何俠。

何俠詫道：“王令和娉婷有甚麼乾係？”

何俠身後的宮中侍從當即奉上美酒。何俠接過，昂頭看著大王。何肅起首抬頭飲下，抬手錶示，“喝吧。”

娉婷算是敬安王府的大總管，可這日卻並未留在夜宴上。

前院中站著一個身穿王宮侍從服飾捧著王令的人，一見何俠他們，便朗聲道：“奉大王王令，召小敬安王和白娉婷女人入宮。”宣讀完後，又笑著靠近，“請小敬安王帶上明天大王賜的黑墨寶劍，這是主子臨走的時候大王叮嚀的。”

“這個主子剛好曉得。”那使者嗬嗬笑著答道，“徹夜大王和王掉隊膳時，提及敬安王府徹夜必然熱烈，厥後，不知王後說了甚麼，大王又提起小敬安王的劍術，說當年一塊讀書的時候常看您練劍，威風八麵，另有個在一旁服侍的娉婷女人，也是個可貴的妙人，聰明得人間少見。”

娉婷自住的小院裡，離那些鼓譟熱烈已經很遠了。潔白的玉輪掛在天涯，月光灑滿小院，娉婷在屋內點著燈，紙窗上映出她文雅的影子。

“謝大王！”

“不不，愛卿是歸樂第一虎將，軍功赫赫大家皆知，寡人怎能不賞？”何肅道，“寡人賞你三樣。第一，寡人賞你一杯美酒。”

“大王要少爺帶黑墨寶劍入宮，王令上卻不講明，隻是要使者傳話，明顯有詐。”正在漸漸踏步的馬兒彷彿也感遭到暗藏的危急，不安地踏歪一步，娉婷忙扯動韁繩安撫著馬兒，一邊道，“我隻怕大王會以黑墨寶劍為藉口，誣告少爺私行帶劍入宮，企圖刺殺。到時候伏兵一擁而上，我們百口莫辯。”

隨在他們身後的王府侍從也聚精會神，監督四方。

“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就像兄弟一樣，何必多禮？”何肅親熱地對何俠說了一句，瞥見娉婷正想退下，叫住她，“娉婷。”

娉婷固然不美，嗓音卻動聽動聽，從舌尖跳出來的每一字都如冰珠般清澈剔透。

“當年是誰說必然要找個最合意的郎君，不然甘願畢生孤老的？”這丫頭常日聰明聰明，明天如何陳腐起來了？何俠被娉婷的溫暾氣得直感喟，將桌子拍得啪啪作響。

何俠帶了五名侍從，領著娉婷和冬灼出門，都不坐肩輿，一人一匹馬。

前院已冇有方纔熱烈，夜深了，來道賀的客人走了七八成，剩下的大多數都醉得短長，有幾個伏在桌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