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最後一個罐子的下落[第1頁/共32頁]

“他冇跟你們說歡迎全社會監督、嚴格遴選？”

我冇有跟著他的節拍走：“不要繞圈子了，你打電話來，到底想要做甚麼？”

這一下子，連館長、梁冀、差人、博物館員工和冷眼旁觀的我和藥不是，都呆住了。這一刻，博物館彷彿被人施了一個光陰停止的邪術，解凍了統統人的行動。

哎，算了，閒事尚且做不完，這些爭大輩討口頭便宜的事兒，先擱一邊吧，又不是說相聲。

現在天下最恨我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那是甚麼東西？”

我們順著他的指頭一看，隻見那件“尉遲恭單騎救主”青花人物罐，就這麼悄悄立在了一個大玻璃櫃子裡。這是件大開門的瓷器，我一眼就能肯定，它和其他四件是一窯所出，不管光彩、釉質、開片都如出一轍。我拿出《泉田陳述》裡附的那張民國老照片比較，也完整一樣。

藥不是點點頭：“你說得對。歸正你也不懂，到時候聽安排就是了。”

我有些絕望，不過也不算太絕望。希冀老朝奉在這時候現身，不太實際。他派了柳成絛和鄭傳授來代表，多少讓我鬆了一口氣。萬一來的是藥不然，我真不曉得該如何辦纔好。

我冇多擔擱，立即告訴了藥不是。我們兩人當即買了比來一班火車，奔赴煙台。

黃克武作為五脈中僅存的幾位高人之一，名譽不在劉一鳴之下，人脈乾係也是極廣。有他脫手，我信賴很快就能有成果——但我千萬冇想到的是，這才一週時候就查出來了，效力未免太高了吧？

我正沉浸在迷宮中不成自拔，俄然身邊的玻璃櫃子收回一陣震顫。櫃子裡的那些小玉佛冒死顫抖，從本來的位置上挪開，彷彿出了甚麼大事似的。

可這個故事裡，有一個大題目。

有了它，我就具有四個座標，在與老朝奉的合作中處於無益位置。

我和藥不是三步並兩步跑疇昔，隻來得及看到了一地的碎瓷渣。此次可冇有“三顧茅廬”那麼榮幸，正殿高台間隔空中有三米多高，一個瓷罐重重摔下來，必然是死無全屍，不成能再有一個大瓷片給你撿。那邊麵的座標，天然也是碎得不成模樣，就是真的神仙來了也拚不歸去。

藥不是持續說：“‘尉遲恭單騎救主’被毀掉以後，他主動打電話要求買賣，申明他的壓力比我們還大。你想，細柳營和鬼穀子元氣大傷，警方順著這個鏈條已經建議了數輪打擊，五脈內部也開端搞起清查清算。他急需獲得一場勝利，來挽救之前的喪失，規複構造士氣。說不定日本方麵，也在對他施壓，畢竟一支打撈沉船的考查隊的保持用度非常高貴，不成能無窮期地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