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掌舵[第2頁/共3頁]

許軍撓了撓額頭，“這你就不消你管了。”

漁船開得很慢，我掌著舵，看到儀錶盤上航速隻要五六節海裡，風和日麗，晴空萬裡，照平常這氣候漁船都是高速進步的。

“也是啊，這還真不好辦。”

上船的前一天早晨，我在接待所歇息，孟德水打電話叫我，讓我帶兩箱啤酒去他家。我按他的叮嚀，照著他說的地點，買了啤酒扛進他的家。一屋子的人在吃火鍋，有老閻，大副嶽凱，二副，大管輪，二管輪，另有三管輪劉洋和炊事長，孟德水的老婆孩子也在家，老婆看上去也就三十歲出頭，穿戴旗袍，他女兒三歲多的模樣，穿戴小白裙，很有規矩。

“返國。”許軍說。

我低頭出來，大副嶽凱號召我，讓我坐他劈麵的鋪位，上鋪躺的是二管輪周成龍，他拿著DVD看著日本韓國小電影。

固然平時許軍對我冷嘲熱諷，但我對他的印象還不錯，他這小我有個長處，不喜好恃強淩弱，這一點很可貴，我是最鄙夷那種欺弱怕硬的人。六人鋪間裡的人未幾也很多，大師朝夕相處，偶然相互開開打趣，天然豪情要比其他鋪間裡的人來得深。許軍有個電磁爐，釣幾條魚後，我們幾個偷偷在宿舍裡弄點吃的，喝喝啤酒，吹吹牛，也挺舒暢。

“早就給你說了，耳機壞掉了。”周成龍不耐煩的說道。

冷軍和小豆芽不但是六人鋪裡春秋最小的，也是全部船春秋最小的，許軍對他倆很關照。

“糧哥，老閻讓你去他的屋。”小豆芽低聲說道。

許軍冇有搭話。我也就不朝上麵問了。

“你先出來，我在門口抽菸。”老閻衝我眨了眨眼。

“先這麼飄著吧。”許軍掐滅了煙。“對了，等你歸去後，如果有人問船長的事，你就說，規複得不錯，明天胃口也很好，吃了一整條魚。”

許軍放下望遠鏡，抱著著膀子墮入了深思。

“冇聲音，再好的戲也出不來。”周成龍翻了個身。

聽他這麼一說，我內心格登一聲，誰會問我？老閻嗎？還是大副嶽凱？

我俄然明白在舵樓的時候，為甚麼許軍會問王保振這小我如何樣了，他必定看到王保振進了嶽凱的屋。很明顯嶽凱他們在拉攏我們這些無證海員。

我看了一眼許軍，說道，“孟德水恐怕撐不住了，看他這模樣最多再對峙兩天，不如泊岸送他去病院吧。”

老閻住在八人間鋪，內裡住的都是職務海員，我剛走到門口，老閻從內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