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責怪[第2頁/共3頁]

跟著她的背誦，杜寅生的眼睛越來越亮，臉上也越來越欣喜。這些內容相稱拗口，他覺得杜錦寧即便資質不錯，能似是而非地背上兩三句就不錯了，卻不想這麼長一段句子，她竟然能囫圇背下來，並且幾近冇有弊端。

“他那裡惹著我？他那裡都惹著了，不但我，另有你，大姐，娘，誰他都惹著了。”杜方苓說著，一回身出去了。

這一回不等他表示，杜錦寧就主動背了起來：“古之慾明顯德於天下者……”這一回，她冇有背錯一個字。

杜錦寧沉默地望著她們，一言不發。

自打她醒來，杜家三房這些人裡，陳氏和杜方菲拿她當命根子，杜方蕙也對她掏心掏肺的好，唯獨這個杜方苓，像是她欠了她普通，每次看到她，不是出言諷刺就冷眼相待。在陳氏和杜方菲麵前還收斂些，揹著兩人，她對杜錦寧就更冇好聲氣。

“你……”杜方苓見杜錦寧竟然不睬本身，氣得七竅生煙，指著杜錦寧道，“你除了跟我們使使脾氣，還能有甚麼本事？冇本事你去摸甚麼書？現在好了，為了你，大姐都要嫁給傻子了，你倒好，跟甚麼事都冇產生似的，大冷的天還四周閒逛。我、我……”她說著，走了過來，揚起巴掌想要扇杜錦寧，可巴掌舉了半天，倒是冇有落下。她用力一頓腳，回身就要出去，卻與正要進門的杜方蕙撞了個滿懷。

“大學之道，在明顯德……”杜錦寧一字不漏地背了一遍。杜寅生有些口音，她不敢全數背精確，用心唸錯了兩個字。

因為杜方蕙是打柴采豬草，外加打理菜園子，偶然候中午會返來一趟。這也是陳氏叮嚀的，留杜錦寧一小我在家裡她不放心，杜方蕙便返來看看，趁便給杜錦寧帶著吃的。

杜方蕙從速走到床前，將手裡掏著的兩個鳥蛋遞給杜錦寧，笑著安撫她道：“你彆聽三姐的，她嘴上對你凶，實在很疼你呢。”

“記得，記得。”杜方蕙趕快點頭，“這個是在很矮的樹上掏的，真的。”說著又解釋道，“弟弟身子不好，我給他補補。”

杜錦寧迷惑，不曉得明天如何會是杜方苓返來。

杜方蕙一見就皺眉，問杜方苓道：“你又罵小弟了？他那裡惹著你了？你整日對他冇個好聲氣。”

“三姐，你如何返來了？”杜方蕙用袖子抹了一把額上的汗，笑著問道。

他教的是蒙學，內容隻要《三字經》、《百家姓》和《千字文》。杜錦寧剛纔背的《三字經》冇準是先前聽孩子讀的時候記下來的，不作數。而《大學》倒是他從未在書院裡講過的。以此來考校杜錦寧，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