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終於退了親[第1頁/共3頁]

杜錦寧把那串銅板數了數，整整一百文錢。她的目光在屋子裡逡巡了一圈，又在牆上敲敲打打，終究找到一塊鬆動的磚頭。她把磚頭抽出來，敲掉一截，先把銅錢放出來，再把餘下的那半截磚放出來，看看跟本來一樣，瞧不出有甚麼不對，對勁地點了點頭。

她剛把書放到枕頭下，杜方苓就出去了，板著臉問道：“你剛去哪兒了？”

“還敢扯謊！”杜方苓走到床邊，促不及防地掀起枕頭，“這是甚麼。”

杜錦寧聽得杜辰生承諾退親，內心歡樂。她抬開端朝杜寅生一笑，甜甜隧道：“伯祖父您請進。”

“伯祖父。”杜錦寧忙拉住他的衣衿，“我能不能、能不能借您的書看一看？”

“那也不急，把身子完整養好了再去也不遲。”杜寅生說著，從常日去書院時裝雜物的一個布袋裡取出一塊用荷葉包裹著的肉，遞給杜錦寧，“這是我托村裡屠夫去鄰村買的羊肉，最是滋補，你叫你娘切碎了混在粥裡熬給你吃。大夏季的肉也不輕易壞，你分個幾餐吃，漸漸保養。”

“哦。”杜寅生難堪地輕咳一聲，又問，“身子如何樣了？”

這時，正屋那邊也開飯了，杜錦寧趁著陳氏她們在灶間忙活的時候，一溜煙去了大房那邊，找杜寅生拿了書返來，藏在棉襖上麵便跑了返來。

杜方苓點點頭：“真的。我們返來的時候，正趕上祖母和二伯、二伯母沉著臉拿東西出去。當時還不曉得是甚麼。現在想來，應當是聘禮。”說著，她歡暢地在原地跳了一下，“太好了，伯祖父公然有體例。”

杜寅生驚奇地回身低頭，看著杜錦寧，正要說“你又不識字”，可俄然想到杜錦寧當初被打，恰是因為她伸手摸了一下杜錦壽的書。想必這孩子對於冊本有一種異乎平常的巴望，這讓他非常欣喜。

她來這裡也有七八日工夫了，也算得曉得這裡的餬口前提並不好。杜辰生家在村裡前提算是好的了，也不過是十天半月才吃一次葷腥。杜寅生家裡隻他做先生一個進項，村裡收的束脩又不高，杜雲昌讀書破鈔又大，還常吃藥，就算連上佃給彆人種的地步的支出，也不過是保持出入均衡，日子過得比杜辰生還不如，那裡好叫他破鈔？

杜錦寧驚奇了一下，旋即低下頭來，道：“我娘說我身子還冇好，叫我彆往外跑。”

“真的？”杜錦寧抬起亮晶晶地眼眸望著杜寅生，眼裡儘是欣喜。

聽得這話，杜寅發展長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