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舉頭三尺有神明：警世果報篇 (4)[第2頁/共6頁]

一日，作畫倦矣，坐而假寐，忽見一人唐巾宋服，登其庭罵曰：“我米元章也，汝學我畫，僅得外相，而欺世取財，將來千百世後道元章之畫不過如此，則我之成分姓名，俱為汝糟蹋矣！”因袖中出一石擊其右肱，鮑覺痠痛，一驚而醒。今後握筆，腕痛難勝，執箸數錢，仍然無恙。

這時，周生跪下來替媒人討情：“他們兩人不過是為了要做好媒人，並不是為了賺幾個說媒錢而用心棍騙彆人，她們應當冇有罪。在我看來，媳婦凶悍不講道理，卻一定不畏敬鬼神、不唸佛信佛。請大人逮捕我的媳婦來此，略加獎懲訓戒，或許還能夠使她改正錯誤，今後貢獻。”

羽士作怪自斃

看來對惡妻，馴良的好臉無用，一副凶“鬼臉”纔有效。軟弱、畏縮，隻會滋長凶人的氣勢。君不見，麵對放肆的竊賊與暴徒，多少人低下頭，成了冷酷的旁觀者？

杭州人趙清堯愛好下圍棋。隻要聽到有落子之聲，他必然趕疇昔，與人對弈。有一次，他偶爾去二聖庵玩耍，見一個醜羽士正和客人對局。趙生髮明羽士的棋藝很差，卻公開自稱“棋師”。趙生現出鄙薄的神采，反麵他說一句話，看了一會兒，就告彆走了。

一會兒，周生的媳婦被帶到了，一見這景象，她嚇得半死。城隍厲聲宣佈其罪行，還裝模作樣地取來登記冊給她看，又號令夜叉：“把她拉下去剝皮，放進油鍋中。”周生媳婦哀號伏罪，趕緊發誓說此後將改正弊端。周生及媒人見機會已到，便為她要求赦免。城隍見差未幾了，就說：“看在你丈夫孝敬的分上，臨時饒了你，如果再犯，就對你不客氣了。”因而就把世人放歸去了。

這天夜裡，趙生剛上床寢息，就見兩團鬼火在帳上飛來飛去，他毫不睬會。不一會兒，有個青麵鋸齒鬼拿著刀來揭他的帳子，趙生厲聲嗬叱，鬼當即消逝不見。

可駭係數：★★★★

邑令聞其奇，招之，延為客。時群鴨過，因問之。對曰：“明公閣房必相爭也。鴨曰：‘罷罷！方向他！’”令大服，蓋妻妾反唇，令適被喧聒而出也。因留居署中，優禮之。時辨鳥言，多奇中。而羽士樸野多肆言，輒無顧忌。令最貪，統統供用諸物，皆折為錢以入之。一日方坐，群鴨複來，令又詰之。答曰：“本日所言，不與前同，乃為明公管帳耳。”問：“何計？”曰：“彼雲：‘蠟燭一百八，銀硃一千八。’”令慚，疑其相譏。羽士求去，不準。逾數日宴客，忽聞杜宇。客問之，答雲：“鳥曰：‘丟官而去。’”眾驚詫失容。令大怒，立逐而出。未幾，令果以墨敗。嗚呼！此神仙儆戒之，惜乎危厲熏心者，不之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