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第1頁/共4頁]

桌上的青衣公子，倒是一向寂靜。聽到這處，一邊以茶盞蓋撥著茶葉，一邊問：“那你覺得該當如何？”

“可隔年不見，她又為你添了個兒子，便是你這等本性，怕也是近鄉情怯了。”

舒棠正在櫃檯上籌算盤，一邊撥著算珠子，一邊將賬目喃喃念出，不經意間，內心頭一動，舒棠抬開端，恰好瞧見門口的姣美公子。

舒棠一怔：“這事兒……我不太曉得。不過京華城裡的青樓，我就傳聞過三兩間。這一間，是傳聞過的。”

沈眉胡亂點了一氣，舒棠挨個記下，挨個送來。

雲尾巴狼摺扇一展，搖兩搖。一邊往前走，一邊慢條斯理地笑起來：“平凡人家，都是相公去青樓，媳婦兒攔著。你們倒好，媳婦兒非要去青樓，卻被相公收了荷包。”

沈眉與景楓同時一怔。

春夜寒，又有蚊蟲。舒家小棠一向睡不好。腦筋裡糊糊的，一忽兒是小阿瑟的笑，一忽兒又是承軒帝棄江山的傳聞。

這天，舒棠夙起，冇去酒坊，反是繞去了平陽王府。

沈眉四下張望，見無可疑人等，便將板凳拉近了些，說：“阿棠妹，我向你探聽一樁事兒。”

說著，腳步一拐，便往城中燈火長街走去。

她伸手摸了摸自個兒的茶盞，被燙了動手，又去摸青衣公子的茶盞，奉迎一笑：“你的茶水溫吞些，咱倆換換？”

說這話的時候，姣美公子左邊的錦衣人本在搖著扇。這話音一落，錦衣公子將摺扇一收，蔑笑一聲，“你覺得她是你。”

過了一會兒，那樣貌極好的俏公子說：“我覺得，這事兒不好辦。她等了你兩次，替你下了個公崽子。你若直接去見她，便是她真冇怨氣，也不免會蕭瑟你幾日，不愛理睬你。”

倒是小阿瑟，頗具尾巴狼遺風，沉著得跟個冇事人。睡夢裡咂咂嘴，揮動兩下小拳頭。蚊子圍他轉，就是不敢咬。

彼時，杜鵑極儘綻放，荷花才含了苞，小阿瑟成日睡得雲裡霧裡，不知今夕何日夕。

獨一的缺憾是，小阿瑟發音含混，那一聲“娘”，被他喊得像“狼”。

阮鳳沉默半晌，走到雕欄前，看向院內一蓬海棠。

沈眉竄出來，大抵將景象一說，得知雲景二人已用過膳，不由作出悲歎狀，道：“如此，便委實可惜了。我方纔與小阿棠一場長談，一見仍舊。末端，她還為我保舉了些北國好菜。我聽聞有一間不錯，便想與你們一道去嚐嚐。既然你們已吃過了，而我夙來又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人，不如本日就由我身先士卒，前去一嘗。若然味道好，光彩佳，明日，我們便一道去吃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