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第1頁/共5頁]

司空宇哈哈大笑，他飲口酒，伸袖子抹了把嘴，道：“我本日出門，就跟大哥打了個賭，賭你猜冇猜出我當年的戲法，大哥說你冇猜出來，我說你猜出來了。哈哈，我公然猜對了！”

西槐街六十二戶是一家燒燬的宅院。司空幸排闥而入，陳腐的木門收回“吱嘎”一聲。院中荒涼，雜樹生花，飛蓬亂長。

司空幸聞言，也溫聲笑道：“年老是個能夠閒下來的性子，你卻不是，你能放下六王爺貼身保護的身份，去過平常日子？”

“不好。”司空宇眸色一沉，他偏過甚，瞟了司空幸一眼，又無所謂地拍拍腿背，“幾年前，我們為六王爺辦事兒，碰到突襲，大哥他為了庇護我，中了兩箭，腿廢了。”

司空幸剛要舉步走，聽了這話，麵色僵住。

燒燬的院子中，兩兄弟劈麵而立，沉默不語。

“那麼你呢？”司空幸昂首看向司空宇，“你又何故要幫六王爺守住聯兵符？參與到這樁事中？”

司空幸怔然道：“你們曉得了唐玉和我們的商定？”

司空宇笑了一會兒，又將笑意斂住，說：“二哥，你也返來吧，隨我們一起。六王爺承諾我了，隻要你肯返來。隻要我們兩兄弟聯手，辦完這最後一樁事。今後天高雲闊，我們便再不欠他的了。”

“自古忠義兩難全。提及來，二哥你站在英景軒一邊，不過是為一個忠字，可另一邊，卻有六王爺對你的拯救之恩，有我們三兄弟的交誼，更有……你三弟我司空宇的一條命。”

司空幸心中忽地有點難過，但是，半晌後，他道：“我是大瑛保護，跟在大皇子身邊十餘年，他要做的事，他要保護的江山，我理應為之肝腦塗地。”

司空宇皺眉道：“我幫六王爺，是因他曾救過我的命。退一萬步說，聯兵符本是南俊國之物，現在，英景軒他假借名義要毀掉它。南俊水土哺育我這麼多年，我莫非不該幫六王爺護住它？”

司空幸又怔了一下。風過巷弄，木槿花枝搖擺，他的眸色暗淡下來。沉默半晌，司空對司徒雪點了下頭，與她擦肩而過，往鋪子的方向走去。

那匕首表麵儉樸，唯獨刀柄處，有七星映月的圖案。司空幸見了匕首，猛地一驚，他昂首怔然看著小廝，問：“你是何人？！”

司空幸瞳孔猛地收縮，他回過身來，震驚道：“你說甚麼？”

司徒雪思及此，心中一頓。她轉頭往巷子望去，空蕩窄弄，日頭拉下長長的斜影。司徒雪猶疑了一下，又折返歸去。不知怎地，總想再跟司空解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