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2頁/共4頁]
左手背在身後,指節捏的發白,可右手卻揚開扇子搖著,臉上的笑容隨和又平淡。
那副神采,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再一沉吟,阮鳳忽又道:“阿棠,既出了這事,你不如與舒伯伯一道搬來我府邸住幾日?”
舒棠昂首詫然地看著雲沉雅。過了會兒,她重重點了點頭,誠懇道:“對不住,雲公子,我方纔……我方纔認錯人了。”
阮鳳是得知梁佑之事,趕來尋舒棠的。然他方至街口,卻見雲沉雅等三人高深的技藝。撇開雲尾巴狼不說,司空司徒的武功,足以比過南俊禁宮的保護。
騾子車停在道旁,兔籠子放在車上,兩隻小騾子不聞世事,即便麵前亂作一團,它們也自顧自地尋石板縫裡的青草吃。舒棠立在騾子一邊,臉上全然一副嚴峻神采,她看著迎鬥的司空幸,不由便對雲沉雅道:“雲公子,對、對不住,這事兒害你捲了出去。”
實在,憑司空幸的本領,哪怕對於幾十上百個三腳貓工夫的仆人,也不是半晌之間的事。但是以廂他易了容,不便透露身份,隻好拿出不到三層的工夫,將那群仆人困住。
舒棠難以置信般將他看著,可她仍不斷念,半晌卻問:“雲公子……我今後喚你雲官人成麼?”
俄然間但聞鏗鏘一聲,刃光閃閃。雲沉雅手中扇子隨便一旋,十二扇骨處,便暴露寸長的利刃。雲尾巴狼握著扇子,一臉無所謂,可他往前走一步,四周的仆人,便獨自後退一步。
雲尾巴狼持扇抵住他脖頸之間,扯出一道半深不淺的口兒。有溫熱的液體流下,胡通內心駭然,正要罵出聲出來,不想雲沉雅卻道:“你固然再嚷一聲嚐嚐,再動一下,我割的就不但是你脖子這層皮。”
不等對方脫手,司空幸已然眼疾手快地迎上去,與對方十數名打手纏鬥在一處。
來者是梁佑,左手腕方纔包紮好掛了脖,便號召了幾十個仆人將雲府圍住。人群後又停一輛寶頂馬車,車上跳下一人,倒是胡通。
誰成想,就在白貴攜著舒棠退出老遠的同時,胡通忽地腳步一轉,騰身便刺向騾子車上的兔籠子。白貴現在卻得空顧及了。舒棠心跳忽地一頓,她惶恐地瞪大眼,還未叫喚出聲,隻見春陽下,忽有青衫模糊。伴跟著一聲粗啞的叫喊,下一刻,鮮血四濺。
說著,他便回過身來,看了梁佑胡通各一眼,似笑非笑道:“不是要廢我手嗎?如何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