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夜訪[第1頁/共3頁]

秦默昂首看著她清俊一笑，神情淡淡的，彷彿看不出甚麼端倪。

進了院子，公儀音不動神采地四周打量了一番。

李釗陪著笑，將他們往中間的屋子裡請，公儀音卻指了指右邊那間還亮著燈的屋子，開口問道，“那間屋子，是何人居住？”

“誰啊？”裡頭傳來一聲略帶警戒的男聲。

看來，秦默也曉得孫氏的情郎是誰了。

“是關於孫娘之死？”陳氏囁嚅著問道。

“哦。”公儀音悄悄應了聲，麵上閃過如有所思的神情。“恰好我們也有幾句話要問問她，不如出來一道問了吧。”

潔白的月光灑下，路過掉落在地的一件短襦時，公儀音的眸光不經意在衣衫上一掃，眼中有一閃而逝的異色。

公儀音看著門縫中漏出的點點亮光，舉手扣了門。

公儀音還在心中揣摩著他這笑的企圖，秦默已回身出了屋。

“使君。”李釗腳下未動，似有些難堪，“小民老婆身材不太好，有甚麼題目，使君問小民也是一樣的。”

李釗快步走到她床邊，拍了拍他的手背柔聲安撫道，“彆怕，他們是延尉寺的使君，過來問幾句話的。”

秦默幽涼的目光下移，在公儀音手中的鞋履上打了個轉，倏爾，他抬了頭，眼中已是一片澄徹，“這鞋的尺碼，較淺顯男人的腳長較著要小兩三寸。”

公儀音看著他滿目柔情情深意切的模樣，諷刺地勾了唇角。這個男人，還真是會裝。

“使君，那……那邊是灶房，不知您想看甚麼？”李釗搓了搓手，謹慎翼翼打量著她。

她迷惑地抬開端，瞥見秦默的目光正定在她的鞋履上，心中一突，忙將腳往衣衫下襬裡收了收，一邊笑著將話題岔疇昔，“秦九郎，走罷？”

“你想停滯延尉寺辦案？”久未出聲的秦默驀地開了口。

出了房門，公儀音鼻端繚繞的棗花香愈發明顯起來。過了一天，氛圍中的血腥氣早已散去，全部院子被淡淡的香氣覆蓋。

見有陌生人出去，陳氏強撐著坐了起來，目光中帶著驚駭，看向李釗，“李郎，這兩位是何人？”

這個院子同隔壁院中的陳列並無二致。

李釗站在門口，難堪地咧咧嘴，“使君，小民的灶房就這麼些東西了。不知您要查甚麼？”

“這鞋一看便是男人式樣。但秦九郎不感覺，這鞋有那裡不對勁麼？”

李釗轉頭朝他們歉意地笑笑，“不美意義，院子裡頭有點亂。兩位使君進屋說吧。”

他的聲音冷得像從冰窖中撈出來的普通，李釗抖了抖，不敢再反對，冷靜走到那間屋子前敲了拍門，“是我，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