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3頁/共5頁]

我感覺很好喝，因而一股腦全喝了下去。

我將將出浴，阿因便進了來，身後領著一個宮娥，那宮娥手中的盤子上托著一隻小碗。

我心中一震，微頓。又將本來被衣袍掩住的右手暴露，稍抬，讓他能看得見。

多年以來，我早已構成了一種前提反射，那便是一聽到我阿孃到了我就會不由自主手忙腳亂。

青青紫紫的，像是被甚麼東西狠狠碾壓到充血，卻恰好紫得發亮。

我又問，“如果你冇有幫我解毒，我甚麼時候會死？”

一聲冷厲，狠狠便打斷了我的扣問。我一愣，尚未反應過來，便隻覺腰上驀地一緊，身材一暖，我已落入了一具健壯的度量。

手剛碰到他的胸膛，卻聽得門外仆侍的聲音，“皇後孃娘到！”

阿因順著我的目光看去，又再次向我解釋，“墨大人說這藥是他親身熬的，公主如果不喜好，或許是因為更情願喝皇後孃娘命令煮的湯藥。”

我的右臂上，本來已經到我右手肘處的青紫，這時竟在緩緩往下退。

很久，阿孃一笑，倒是對著墨夷，“墨大人，本日你救了玉之，本宮還欠你一聲感謝。隻是那湖水冰冷，可千萬不要凍壞了身子纔好。你現在便從速去太病院讓樂太醫給你瞧一瞧吧。”

我問阿因，“你曉得這是甚麼毒嗎？”

我想，墨夷必定是已經感覺死豬不怕沸水燙了，以是這時纔會那麼平靜，那麼慢悠悠地將我放開，乃至還伸手覆過了我的右手。

他本來還對著我笑得風情萬種，和順俶儻，這時，卻驀地之間冷厲，周身的傷害戾氣像是與生俱來的。我看著，一陣冇由來的恍忽，竟隻覺那才應是他本來的模樣。

我倉猝將阿孃推開，當真地對著她點頭，“不是，她冇有推我。是我見她出錯掉下水去，本身跳下去救她的。”

我略一沉吟，揮了揮手，“你先出去吧。”

說了，又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較著有些深意。隻是我不大看得懂。直到他已拜彆，我還在想，他最後看我那一眼，是甚麼意義？

我訥訥道，“我看到吟妃在水裡，我就去救她。語卿嫂嫂見到我下去了，又來救我。”

想到這裡，我的身材在浴桶裡止不住地往下滑。

他看著我，“你不會死。”

墨夷也見機，眼波含笑從我身上流過，便對了阿孃道，“娘娘言重了，臣先辭職。”

“上官玉之，你是如何到水裡去的？語卿又是如何受傷的？你明天給我好好說清楚，你要敢亂來我，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