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第2頁/共4頁]

爾含姑姑苦歎，“公主，吟妃不是於妃，二皇子也不是太子。本日二皇子定不會有事，你所做於他，不過是錦上添花。但是為了他，你傷害了娘娘，值得嗎？”

十八年來，阿孃向來不會不見我。便是我幼時半夜不睡覺，一起從棲梧宮跑來，再晚再累，她即便是嘴上罵我不知定時作息，也會謹慎地將我抱到懷裡哄我。

墨夷，“……”

我問，“甚麼時候？”

“生命再冇成心義，活著，每一天，都是折磨。”

他的話，彷彿並冇有答覆我任何的疑問，卻又彷彿已經將統統豪情說儘。

他深深凝著我，點頭。

總感覺，墨夷這個傾城絕美的男人，實在應當是冰冷的纔是，說不上為甚麼。

我的聲音不自發地謹慎翼翼，“你之前就熟諳我？”

爾含姑姑苦笑，“先皇歸天以後，皇上即位，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親手斬了太子雙手，打入水牢。太子生不如死，終究他殺身亡。”

他回道，“之前，在我入朝之前。”

墨夷深深看著我，這話，他說著，不慢不緊，一如平常的對答。彷彿這感受他經曆過，並且熟諳至極。以是這時說出來，再不必想。

“好，我們說點彆的。”他的嗓音淳淳的，手掌溫熱。

而當時，我冇有想到她。因為冇有想到，以是也粉碎了她的情意。

“地主的女兒嫁給了販子的兒子，伉儷恩愛，但是地主和販子倒是死仇家，互看不紮眼，也是互看眼紅。地主覬覦販子的財產，販子覬覦地主的地盤，相互算計了大半輩子。其間，兩報酬了達成目標，對對方都是不折手腕，凶險很辣的招數用出來，全無品德顧及。隻是，兩邊都是狡猾之人，以是多年來，常常是旁人遭殃，他們本人卻一向安然無恙。”

我終究曉得我錯在了那裡。。。

一刹時，我隻覺他的眸色裡劃過深沉的痛感，我驚奇，隻是當我凝神去看時，他深暗的眸中卻再見不到任何情感。就像是剛纔那一刹時，不過是我的眼睛花了。

我試著再走下去，問，“以是，你是因為我才插手客歲的科舉，入朝為官？”

即便爾含姑姑不說，我也曉得，這一次，我最對不起的人是阿孃。就是因為曉得，以是我才吃緊跑過來，想要挽回一些，安撫她、抱抱她。

阿孃強大，卻並非刀槍不入。

但是，她憑甚麼要接受更多？

我心中酸沉，很久，我才訥訥問道，“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