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第2頁/共12頁]

盧兆安作揖：“盧某見過世子殿下。”

虞公捋了捋須：“這就要看王妃的意義了。本日重新開社，席上來了很多新朋友，老夫既是郡主的教員，少不得將端方重新說一說，四時詩會停止至今，向來不拘末節，但也有些傳統的定俗，需叫各位新朋友提早曉得。詩會每半月停止一次，每回製定一題，或五言或七律，詩成後由世人評比最優。”

數到孟娘子時，婢子瞠大了雙眼，低頭看看名冊，又昂首看看火線，結結巴巴道：“葳蕤姐姐，是臨時又加了來賓麼？孟娘子右邊的那位小娘子，名冊上不見記錄。”

滕玉意倚柱而坐，隻感覺滿腹疑團，那日靜德郡主不疇昔鎮國公府赴個宴，藺承佑就逼著絕聖和棄智扮作婢女相隨，本日郡主在府中開詩社，藺承佑為何放心拜彆？

滕玉意取出小涯劍，隻恨今晚連月光也無，不然劍身上倒是有些奇特的亮光，勉強能夠照亮人的端倪。

藺承佑這才放過虞公，又對阿芝說：“常統領就在水榭外頭，你彆太調皮，如果把虞夫子氣壞了，彆希冀阿兄替你去國子監賠罪。”

“常統領，點不了燈。”

杜庭蘭依言說了，很多人開端起疑，顧憲看了滕玉意一眼，麵露讚成：“滕娘子說得有理，你們如果不信，無妨嚐嚐火折，如果還是冇法生火，這院落裡的燈籠是誰點亮的？”

繞來繞去，還是跟綵鳳樓那晚的事有關。

鄭霜銀欠了欠身，昂首看向虞公的白髮，道聲獲咎，含笑道：“‘宛轉峨眉能幾時，斯須白髮亂如絲’（注1），不如以‘白髮’為題，不拘聲韻，行兩首七律，取意境飛遠者為優作。不知郡主張下如何？”

“胡說！好好的怎會點不了燈？”

說罷擊了擊掌，主子們魚貫而入，每人捧了一個白香木托盤，順次擺在客人們的條案上。

少女正低頭吃條案上的東西，她吃得很慢、很細心，彷彿餓了太久，除了麵前的酒食，四周再冇甚麼能引發她的重視。

緊接著響起擊打火石的聲音，有人驚駭道：“還是不可！這可如何是好！”

靜德郡主又轉向滕玉意和杜庭蘭：“滕娘子，杜娘子，你們初度赴會，不免有些拘束，如果感覺分歧意，大能夠跟我們提的。本日這道‘白髮’，你們覺得如何。”

虞公千萬冇想到做詩做到他頭上去了，不由愣了愣。